那可称颂、独有权能的、万王之王,万主之主。
提摩太前书6:15
《当坏事发生在好人身上》(When Bad Things Happen to Good People)是拉比哈罗德·库什纳(Rabbi Harold Kushner)所著的一本脍炙人口的畅销书,自1981年面世后,这本书拥有上百万读者。作者尝试求索发生在他家中的悲剧之意义,库什纳得出这样的结论:约伯记的作者“被迫在两者之间选择:一个全善的神但不全能,或者一个全能的神但不全善……他选择相信神的全善。”[1]库什纳认为,约伯记的教导是“神想要义人过平静、幸福的生活,但有时候连神都不能成就这事,阻止残暴、混乱伤及无辜甚至对神来说都太难了。”[2]
当然,不止拉比库什纳一个人否认神在我们生命中的事情绝对掌权,基督徒和非基督徒经常谈到不幸和意外,谈到超越我们(大概也包括神)控制的情况,谈到偶发的事情。几个世纪以来,疾病、苦难、悲伤总是激发关于神对受造物掌管与关怀的问题。
很多人在表面上的,甚至在逻辑上自然的假设是:如果神全能全善的,世界上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的苦难、伤痛、心碎?神要么全善而不全能,要么全能而不全善,二者不可共容。
神的护理
根据圣经的教导,神的全善和全能确实可以共容,神是至高无上的(全能),而且是全善的。圣经关于这个题目的教导可以归在一个神学话题之下,叫做神的护理。
神的护理是基督教用语,有时候随意用来指有些时候神似乎在我们各样事情上的介入。但从历史的角度看,教会总是把神的护理理解为神对受造物的永恒关怀与治理。著名神学家巴刻(J. I. Packer)这样定义神的护理:“借着神的永续作为,在神慷慨流溢的良善里,神维系受造物有序的存在,为了祂的荣耀引导和治理一切事件、状况、天使和人的一切自由行为,指挥万有归入其命定的目标。”[3]请注意,巴刻使用的绝对措辞:“永续作为”、“一切事件……一切行为”、“指挥万有”。显然这定义中神没有停停走走,兼职治理的概念。
为了方便自己,叫我能更容易记住,我撰写了一个简短的定义:神的护理是神为了自己的荣耀和子民的益处,对一切受造物的不断关怀与绝对管治。请再次注意这些绝对措辞:不断关怀、绝对管治、一切受造物。没有任何事物可以逃避祂的关怀和掌管,即使是最小的病毒也在其中。
但也请注意神护理的双重目标:神自己的荣耀和祂子民的益处。这两个目标从来不是对立的,总是协调的。神从来不为追逐自己的荣耀而损害子民的益处,也不会为了我们的益处而玷污自己的荣耀。祂这样设计自己的永恒目的:祂的荣耀和我们的益处难解难分地绑在一起,这对我们应该是何等的安慰和鼓励!若要在苦难中信靠神,就必须相信神不会允许任何事损毁祂的荣耀,也不会允许任何事破坏祂在我们里面为我们成就的益处。
回应第一章的问题:“你可以信靠神吗?”神护理的历史性教义明确地证实了我们可以信靠神。神确实关心我们,祂确实不断地(不是偶尔地)治理我们生命中的一切。但是,我们会在后面的篇章看到,神的绝对掌管并不代表我们是在选择和行动上没有自由的木偶。
不过,现在让我们先更深入地探究神护理的圣经教导。为了理解神护理的圣经教导并从中得益,我们需要考虑这教义的另一个层面:神支持和保守其受造物的托持行动。
[1] Harold S. Kushner, When Bad Things Happen to Good People (New York: Avon Books, 1983), 42-43.
[2] Kushner, 43.
[3] From the article by J. I. Packer, “Providence,” The New Bible Dictionary (London: InterVarsity, 1962), 1050-10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