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4月,《全国快讯》(National Courier灵恩运动小报的前身)报道了有关一个小女孩的故事。这个女孩出生时生理方面一切正常,但没过多久她的父母察觉到她踢动双腿的姿势非常奇怪。当骨科医生为她照了X光后,发现她左臀的关节突出。于是,女孩的父母带她到教会,要求长老为她抹油祷告。

 

仪式完毕后,这对夫妇回到专家那里,确认医治的结果。照了X光后,医生发现突出的关节已恢复正常,于是宣布不需要动任何手术了。他最后跟这对夫妇说:“我想这是你们的神所做的。”[1]

 

据约翰霍普金斯大学(Johns Hopkins University)精神病学教授杰罗姆·弗兰克博士(Dr. Jerome Frank)估计,无照医生治愈的病人比有照医生还要多。[2]他们的理由是,既然宗教的力量管用,又何苦去找一个收费昂贵的职业医生呢?

 

我们稍早总结过,神凡事都能作,但只在自己属性和已显明旨意下才会动工。我们也确定他不再通过人行医病的神迹。那么,我们对于现今所有有关医病神迹的报道又作何解释呢?它们都是造假,或是从撒但而来的吗?

 

以下九种解释,可能有助于我们回答这个既重要又实际的问题。

 

报道不实

 

通常,由于错误的报道,一个原本不是神迹的医治却被人们当成医病神迹。所谓的错误报道是指,报道的内容与实际发生的情况根本就对不上号。曾任达拉斯神学院宣教班教授的乔治·彼得斯(George Peters),为我们提供了一个鲜明的例子。当他听说印尼教会复兴(梅塔利的《灵风吹来》[A Mighty Wind by Mel Tari])出现了许多医病神迹后,就决定前往印尼去采访当地的民众,以便得到这个事件的第一手资料。

 

他与那些“从死里复活”的人交谈,并询问病得医治之人一些问题。他将所有的发现都刊登在自己所著的《印尼大复兴》(Indonesian Revival)一书中。其中有一部分是记录有关死人复活的事,内文如下:

 

来自印尼的帝汶岛报道说神使一些人从死里复活,这件事震惊了许多美国的基督徒。我并没有怀疑神有能力使死人复活,但我对神会在帝汶岛施行这样的神迹产生严重质疑。事实上,我坚信,这样的事根本就不会发生。

 

我在当地拜访过一些人,其中包括一位因从死里复活而成为社区里众人皆知的男士,以及一位据说她那四个月大的女儿也从死里复活的女士。我也跟一些人交谈过,包括一位据说已经使两个人复活的女士,以及一位自称帮助过两个人从死里复活的男士,这两个“死而复生”的人一个是12岁的男孩子,一个是45岁的中年男子。

 

在询问的过程中,我一直将这些人的感受牢记在心。他们那绝对主义信仰,使得他们根本不理会我的疑问。我还认识到他们所说的“死亡”可能是指神智不清、昏迷或是真正的死亡。我还了解到,他们传统上相信,人死后灵魂必须经历一段从自己的身体到列祖居住之地的旅程。

 

于是,我就去探究那些人在“死亡”状态下的经历,即他们在“死亡”和“复生”之间走过了多长的“旅程”。依据他们的信仰,死亡显然要经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灵魂仍然停留在身体内;第二阶段,灵魂已出窍,但仍在自己家或所住的社区里;第三阶段,灵魂飞往来世及列祖居住之地。这些“从死里复活的人”中,没有一个人认为当时自己的灵魂已经完全离开自己居住的地方,如果真的离开了,就永远都回不来了。

 

那些自称经历过回生和立即“复活”的人,当时都是猝死的。几个长期卧病而“死”的小孩也是慢慢“复活”的。

 

关于人死后一些经历的报道,我注意到几个有趣的事实。有一个人告诉我,在死亡状态下,他的灵魂和自己的身体靠得很近,以致于他仍能听到有人靠近他的身体。他当时不能说话也不能移动身体,但他仍能记得死后所经历的事。在我提出了几点质疑后,他的妻子补充说:“那时我的丈夫并没有完全死去。”这引发了一些更深入的探索和讨论。那位“从死里复活”小女婴的母亲非常肯定地说,她的灵魂并没有离开躯体,因为小女孩当时才死了半小时。一位老人也能清楚地描述出他死后的情景:死后,他曾答应神,如果还能复生,他就会认自己的罪,归还从传教士那里偷来的钱。他一直认为是偷窃使得他突然死去,也因为这传教士,他才得以重新回阳。另外还有两个小男孩,一个四岁一个八岁,他们都说不出死亡后的经历,但却很确定当时他们并没有离开尘世。

 

以上这些神迹,还是由读者们自行评断吧!依据印尼人对“死亡”这个词的使用,以及对“死亡”的概念,他们的确经历了“复活”,所以我满意地离开了。但以我对死亡的概念,那些事根本就不是神迹。不过,这件事再一次让我学到了,从别人的角度来看待字词和概念的重要性,解释它们时,也要考虑到他们的思维方式和理解力。[3]

 

这些人当时只是处于一种无意识或昏迷的状态中。他们的生命过程还未进入到无法挽回的停止状态。若是生命迹象完全停止了,那么除非神超自然的介入,否则没有人可以起死回生。

 

对于所报道的“医病”神迹,我们的第一个可能性解释是,那些报道可能并没有准确地描述当时所发生的事(不论报道者有多认真)。事情的表面现象未必是真正的事实。

 

蓄意造假

 

我一直犹豫着是否要给出第二种可能性,因为这会显得很愤世嫉俗,但我会给出事实依据。我们需要认识到,有些报道就是蓄意造假。

 

这个例子首先出现在《全国快讯》上,没过多久,《慕迪月刊》(Moody Monthly)就进行了跟踪报道

 

由国际福音组织(Logos International)出版的半月刊小报《全国快讯》,去年秋天刊登了跟神迹有关的见证集。其中之一是关于一位名叫艾丽丝·帕提柯(Alice Pattico)的女士的故事。她宣称在1974年凯瑟琳·库尔曼的医治大会上,从乳腺癌、脑癌和对止痛药的药物依赖中得着了完全的医治。她说自己在手术中被割除的乳房已经复原,并且在1973年因激光手术的需要而在头部钻凿的13个伤孔也被神弥补完整。为了证实所言不假,艾丽丝和丈夫还把医生的信件递交给了《全国快讯》。[4]

 

但接下来一期的《全国快讯》却直接撤销了所有的相关报道。

 

撒但的诡计

 

撒但会介入疾病的医治中吗?《哥林多后书》11章指出,连撒但和它的差役也会装作光明的天使,一切行事都好像是从神而来的。他们的行事尽可能地接近真理,但最终也只能是假象。

 

那等人是假使徒,行事诡诈,装作基督使徒的摸样。这也不足为怪,因为连撒但也装作光明的天使。所以,它的差役若装作仁义的差役,也不算希奇。他们的结局必然照着他们的行为。(林后11:13-15

 

我们确实地知道,撒但若装扮成神的模样就会害人。约伯是我们最熟悉的例子。还有,《路加福音》中驼背的女人患病长达十八年,可能就是撒但借由魔鬼的作为。“况且这女人本是亚伯拉罕的后裔,被撒但捆绑了这十八年,不当在安息日解开她的绑吗?”(路13:16)。

 

撒但不仅会害人,而且也有医治的能力。《启示录》1311-14节就谈到撒但能行神迹奇事,而且与主耶稣及门徒所行的医病神迹一样。

 

对于撒但今日是否仍在施行医病神迹,我们并不十分清楚。除了《启示录》13章以外,圣经并没有记载任何有关撒但能行医病神迹的经文。我们可以这样下结论:撒但的确有医病的能力,它的确会装扮成神的模样,而医病神迹正好可以为它所利用。

 

人体自疗法

 

或许这一种解释通常是最容易被忽略的。我们的身体就像由一小块一小块精密的零部件组合成的机器一样。神用奇妙的设计创造了它们,使它们有能力自行医治许多生理上的问题。

 

最近,有人和我分享了以下这篇有趣的文章。

 

现代的医疗对人造成的伤害是否多过治疗?“医生罢工”后所做的统计数据表明,今日的医生或许没有履行希波克拉底誓言(指从医者执行医务前保证遵守医生道德守则的誓言)的第一部分,即警戒自己不要对病人造成伤害。

 

1976年,因市民对医生行为失职保险的抗议急剧增加,洛杉矶市的医生进行了罢工。结果在没有医生的情况下,死亡率反而下降了18%。据曼德尔松博士(Dr. Robert S. Mendelsohn)称,同年,哥伦比亚首都波哥大的医生们除了急诊外,拒绝为民众提供任何服务,其结果竟然是死亡率降低了35%。而1973年当以色列医生每日就诊的时间大幅减少时,根据耶路撒冷殡仪社组织统计,死亡率整整减少了一半。与这次相类似的唯一一次降幅,是出现在二十年前的上一次医生罢工时期。[5]

 

我们都有过表皮划伤的经历,受伤的皮肤会自动结疤复原,还有受寒、流行性感冒以及身体上的其他许多问题都不需要医药的帮助便可自行痊愈。

 

医生的误诊

 

疾病有时会被误诊,使得开出的药方对疾病毫无作用。这时,病人可能会去找能施行医病神迹的人,他可能医好了病人本身的疾病。由此,这个医治者就被认为可以医治被误诊的疾病;而事实上,他根本就没得过这种病。

 

在这些情况下得出的结论是非常误导人的。这时,医生会被认为是卓越的诊断专家,却是差劲的医治者,而信心医治者会被冠以超越医疗界的真正医治者。

 

由心理引发的疾病

 

医生们已证实,由心理引发的疾病会错误地与某种明显的身体疾病联系在一起。我们通常把那样的情况称之为心因性生理疾病。因此,心理的转变通常会使身体状况得到改善。

 

举世闻名的外科医生威廉·诺兰(William Nolan)曾述说过一则假怀孕的惊人例子。当时他还是一位年轻的陆军军医,他的病人是一位已结婚12年的35岁妇女,种种迹象都表明她怀孕了。

 

在前七个月的观察中,一切都显示正常,但到第八个月时,一位同事却发现她其实是假怀孕。得知真相后,这位妇女只用了很短的时间,身体就恢复正常了。[6]

 

由情绪导致的疾病

 

医生们一致认为,压力会导致人体的极度衰弱。肯尼思·佩尔蒂埃(Kenneth Pelletier)写了以下这些意味深长的话:

 

在过去的十年里,由压力导致的生理或心理疾病,已成为了最大的健康问题。据一个正规的医学报告估计,所有疾病中的50-80%是由压力引起的。在后工业国家中,由压力引起的疾病早已取代传染性疾病,成为了人们最普遍的病症。

 

最近几年,有四种疾病在美国、西欧及日本显著地增加,它们分别是心脏病、癌症、关节炎和呼吸道疾病,就是我们所熟知的“文明病”。这些疾病的普遍盛行,是源于人们不当的饮食,环境污染,而且最重要的是现代社会中急剧增加的心理压力。[7]

 

由情绪导致的疾病通常是可恢复的。排解压力有助于我们除去由压力造成的生理症状。《诗篇》32篇表明,大卫对自己跟拔示巴的罪负有罪疚感,由此导致了他身体上的痛苦。

 

我闭口不认罪的时候,因终日唉哼而骨头枯干。黑夜白日,你的手在我身上沉重;我的精力耗尽,如同夏天的干旱。我向你陈明我的罪,不隐瞒我的恶。我说:“我要向耶和华承认我的过犯。”你就赦免我的罪恶。为此,凡虔诚人都当趁你可寻找的时候祷告你,大水泛溢的时候,必不能到他那里。你是我藏身之处,你必保佑我脱离苦难,以得救的乐歌四面环绕我。(诗32:3-7

 

当大卫承认自己的罪,重得内心的平安时,他就恢复了身体的健康。然而,并非所有由情绪导致的疾病都可以立即恢复,例如,你或许已经排解了压力,但溃疡仍在。

 

医生有效的治疗

 

大部分去找信心医治者且宣称得医治的人,也都去看过医生。他们服用过药物,甚至有些人还接受过手术治疗。尽管如此,他们却不认为是医生治好了他们的病。

 

然而,连耶稣也承认医生的重要性。他曾说,健康的人用不着医生,有病的人才用得着。耶稣在讲述好撒玛利亚人的故事时,说到那个好撒玛利亚人使用了当时最基本的药物——油和酒。耶稣还拣选了一位医生(“所亲爱的医生路加”)作为保罗传道时的同伴,这位医生书写了新约圣经中的两卷书。

 

信心医治者有时诋毁医生,他们以《马可福音》526节为依据。在这处经文中,有一个女人花尽了她所有的,但一点都不见好。一天,当耶稣经过时,她摸了耶稣的衣裳,就有能力从耶稣身上出来,她便得了医治。马可在此并不是在贬损当时的医疗工作者,他只是在陈述事实:那个女人曾去求医,但却未得医治。马可并未在此下任何的结论,主也不曾诋毁或谴责过医生。

 

神的医治

 

我们说“神直接参与医治的工作”是非常合理的,但若说神通过人施行医病神迹则是不正确的。依照圣经,没有任何事物可以拦阻神直接医治人。人若不将医病神迹归功于神的大能,就是想限制神的作为。

 

结论

 

下次当你听到有关医病神迹的报道时,千万不要妄下定论,而要确保自己收集到所有相关的事实。仔细思考其中所有的可能性,并以上所列的各种解释,然后再下结论。

 

我们可以确知,神现今不再通过人施行医病的神迹,他通过先知、耶稣和使徒施行医病神迹的时代已经远去了。那些企图以这种方式施行医治的人,就像士基瓦的七个儿子(徒19:11-16)和西门(徒8:9-24)一样妄自尊大。

 

廉·诺兰在几年前开始调查研究有关信心医治的事,其发现和结论都记录在《医治:一个医生对神迹的探查》(Healing:A Doctor in Search of a Miracle)一书中。他的观点表明,虽然从两个截然不同的视角对信心医治这个主题进行剖析,但能够得出相似的结论

 

两年前,我开始寻找所谓的医病神迹。开始这项调查时,我希望能找到一些证据来证明某个地方的某个人具有超自然的能力,能够治愈那些令我们穷尽一切现有的医学知识和技术都无法对付 “不治之症”。如前所述,我没能找到任何一个具有这种神奇能力的人。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以为自己浪费了这两年的时间。然而,事实决非如此。

 

因为借着调查医病神迹的现象,我再一次认识到了内心、神经系统及人体本身的相互交织和相互依存关系;我更清楚地意识到,所有的医治,从真正的意义上来讲,都是神奇的。神赐给了我们头脑,而头脑的运作方式是我们很难理解的,但我们运用自己的头脑,却能够找到许多疑难杂症的答案,能够延续生命,提高生活的质量。无可否认,我们在还未着手解决旧问题之前,又出现了许多新问题。但是,我们已经开始寻求解决之道,而且完全有理由相信,只要坚持到底,最终能找到至今仍困扰我们的、更多疾病(不论是生理疾病还是心理疾病)的治愈方法。

 

我要向你们传达的观点就是:生病时,我们不需要去寻找会施行医病神迹的人,因为那样做,在某种意义上是对神的污辱。

 

我们的头脑和身体本身已经足够神奇了![8]

 


[1] Harry Swofford, “Miracles,” National Courier, 29 April 1977, p. 36.

[2] “Science Takes New Look at Faith Healing,” U.S. News & World Rport, 12 February 1979, p. 68.

[3] George W. Peters, Indonesian Revival (Grand Rapids: Zondervan, 1973), pp. 80-83.

[4] “Retraction,” Moody Monthly, February 1977, p. 53.

[5] Irving Wallace, David Wallechinsky, and Amy Wallace, “Doctors May Be Harmful,” Parade, 4 October 181, p. 27.

[6] William A. Nolan, Healing: A Doctor in Search of a Miracle (Greenwich, Conn.: Fawcett, 1976), pp.253-255.

[7] Kenneth Pelletier, “Mind as Healer, Mind as Slayer,” Christian Medical Society Journal 11, no.1 (1980): 8.

[8] William A. Nolan, Healing: A Doctor in Search of a Miracle (Greenwich, Conn.: Fawcett, 1976), pp.253-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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