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圣灵的工作与圣经辅导
约翰‧麦克阿瑟（John MacArthur, Jr.）
一本由温迪‧柯敏娜（Wendy Kerminer）所写的《功能失常的你和我》（I'm Dysfunctional, You're Dysfunctional）最近出版，揭开了许多现代心理学的奥秘。1作者并未说自己是基督徒，而是形容自己为“一位犹太裔律师，抱持怀疑论、世俗人文主义、女性主义知识分子”2。然而，她却是个强烈批判宗教信仰与心理学结合的评论家。她观察到，长久以来宗教与心理学始终在某种程度上水火不容，然而如今二者“不仅停战，更进一步相互顺应调整”3。即使她从一个非信徒的角度，也可以看出，这种调整意味着基督徒对这个世界所传递的根本讯息已发生了改变。她写道：
宗教界作家会淡化或否认心理学对宗教的影响，坚称它并未带来教义上的改变；然而事实上它似乎已经影响了各种宗教讯息传达的方式及语调。……基督教关于“共依附”（codependency）题材的书籍，例如由德州敏诺梅尔诊所（the Minirth-Meier clinic in Texas）出版的书籍，已经无法从世俗作家所写的“共依附”书籍中区分出来。……宗教界作家称赞心理学“捕捉”了一些永恒的真理，借此合理化对心理学的依赖，同时也设法让心理学的暂时性真理显得讨喜些。曾经，宗教领袖们谴责精神分析学在道德上的中立立场。……如今，畅销的宗教丛书为疾病与罪画上等号。4
柯敏娜对福音派作家所提出的批判，虽有论据不足或受误导之处，但有一方面她一语中的——属世的人类心理学神学已经渗透了当今的福音派教义，而前者的主张与圣经对罪及成圣的教导正好背道而驰。这种顺应改变使得教会做出了妥协，并混淆了她本应传递的信息。
到附近的基督教书房走一圈，你会发现关于戒瘾、情绪治疗、自尊心以及其他心理学相关的书籍琳琅满目。这类书籍所用的语言都传达着同样的讯息——“探索你内心的深处”“找回在你里面的那个小孩”“探索你过去深藏心底的害怕、伤害与失望”“在你自己心里找到问题真正的答案”。为什么这么做？因为“答案就在你内心深处”。
这类书籍也许挂着基督教出版社的名号，然而它们所提供的建议并不符合圣经，也不配归类为基督教丛书。事实上，这类建议总结了世俗心理学所能提供最差劲的意见。
圣经从未提到要人从自己内心深处寻找答案。不仅如此，圣经更明白指出，我们身为罪人，不应相信自己的心，“人心比万物都诡诈，坏到极处，谁能识透呢？我耶和华是鉴察人心、试验人肺腑的”（耶17:9-10）。想从自己内心寻找到答案的人觅不着出路，他们所得到的是谎言而非答案。
心理学解决不了这个难题。基本上，所有的心理治疗都在引导人往自己内心深处探索，去研究自己的感觉、探索被压抑的记忆、追求自尊心、省察自身态度，大致来说，就是倾听自己的心。然而，情绪如此主观，而我们的心又充满欺谎诡诈，只有圣经中的辅导，才能提供可靠、权威而客观的答案。圣经中的客观真理，是上帝在使人成圣的过程中使用的唯一工具。耶稣如此祷告说：“求你用真理使他们成圣，你的道就是真理”（约17:17）。
不幸的是，心理学与属世治疗法已经在一些基督徒思想中取代了成圣的过程。心理上的成圣取代了圣灵充满的生命。教会里广传这样一种说法：心理治疗经常比使人成圣的圣灵更能有效改变一个人，特别在处理最麻烦的个案时更是如此。
然而，心理治疗真能做到圣灵做不到的事吗？一个世上的治疗者真的能比天上的安慰者成就更大的事吗？行为矫正比成圣过程更有帮助吗？当然不是。
圣灵保惠师
要了解圣灵在满足人内心需要上所扮演的重要角色，我们必须先看看耶稣首次对门徒提到他将差遣圣灵降临时，如何教导他们。这发生在耶稣被卖的那一晚。十字架苦难将临，门徒充满了困惑与恐惧。当耶稣说他将离去之时，他们心里忧愁（约14:1-2）。在那个混乱的时刻，他们很怕耶稣离去。耶稣应许门徒绝不会留下他们孤军奋战，他以这个奇妙的应许安慰他们：
我要求父，父就另外赐给你们一位保惠师，叫他永远与你们同在，就是真理的圣灵，乃世人不能接受的。因为不见他，也不认识他；你们却认识他，因他常与你们同在，也要在你们里面。
我不撇下你们为孤儿，我必到你们这里来。还有不多的时候，世人不再看见我，你们却看见我，因为我活着，你们也要活着。到那日你们就知道我在父里面，你们在我里面，我也在你们里面。
有了我的命令又遵守的，这人就是爱我的；爱我的必蒙我父爱他，我也要爱他，并且要向他显现。
犹大（不是加略人犹大）问耶稣说：“主啊，为什么要向我们显现，不向世人显现呢？”
耶稣回答说：“人若爱我，就必遵守我的道，我父也必爱他，并且我们要到他那里去，与他同住。不爱我的人就不遵守我的道；你们所听见的道不是我的，乃是差我来之父的道。
我还与你们同住的时候，已经将这些话对你们说了。但保惠师，就是父因我的名所要差来的圣灵，他要将一切的事指教你们，并且叫你们想起我对你们所说的一切话。”（约14:16- 26）
16节所说的“保惠师”希腊原文为parakletos，意思是受召唤前来帮助另一位的人。《约翰一书》2章1节使用这个词来形容耶稣自己，“若有人犯罪，在父那里有一位中保（parakletos），就是那义者耶稣基督”。parakletos有时被音译为英文paraclete，描述的是一位属灵随侍，扮演提供援助、支持、安慰、辩护与指引的角色。这个神圣策士的事工，就是为信徒提供一般人在治疗中切切寻找却徒然无功的答案！
耶稣在圣灵及其事工上的应许，大得令人难以置信。让我们来看看这段经文中的几个重点。
神圣的帮助者
要了解圣灵的本质，“另外……一位”一词的原文意义是一大关键，但是，该词的希腊原文的精确意含不容易从译本中看出来。“另外一位”可由两个希腊词汇来形容：heteros是指“另一种、另一类”，例如“如果你不喜欢这个款式，试试另一个”；allos一词虽也译为“另一个、另一位”，却是指“同种类中的另一个”，例如“这饼干很好吃，我可以再吃一个吗？”。
耶稣用allos一词来形容圣灵，即“另外……一位（allos，同种类的）保惠师”。他所应许的，是要赐给门徒一位与他一模一样的帮助者——一位怜悯、慈爱、神圣的保惠师。长久以来，门徒已经习于仰赖耶稣的带领，他已经成为他们的奇妙策士、老师、领导者和朋友，他已经将父的事告诉他们。然而从现在开始，他们将会有另一位和耶稣一样的保惠师，来满足他们的需要。
在这里，耶稣首次详尽地教导门徒关于圣灵的事，以及他所扮演的角色。我们可以注意到，我们的主将圣灵形容为一个人，而非一种影响力、一股神秘的力量或是一只灵妙魅影。圣灵拥有一个人所具备的各种特性，其中包括意念（罗8:27）、情感（弗4:30）与意志（来2:4），并同时拥有一切神性（比较徒5:3-4）。他是另一位与耶稣有着相同本质的保惠师。
然而这两者间存在着一大差异：耶稣将回到父那边去，而圣灵将“永远与你们同在”（16节）。圣灵是耶稣恩赐门徒的一位恒常、真实、可信赖的神圣保惠师，他要永远与他们同在。
真理的引导者
值得注意的是，耶稣将圣灵形容为“真理的圣灵”（17节）。作为上帝，他是真理的本质；作为保惠师，他是使我们迈向真理的引导者。这就是为什么离开他，罪人无法得知、无法明白任何属灵的真理。耶稣说：“世人不能接受（他）……因为不见他，也不认识他”（17节）。保罗回应这个真理而写道：“神借着圣灵向我们显明了（世人不能看见或了解的事）……我们所领受的，并不是世上的灵，而是从神来的灵，叫我们能知道神开恩赐给我们的事……然而，属血气的人不领会神圣灵的事，反倒以为愚拙，并且不能知道，因为这些事唯有属灵的人才能看透”（林前2:10、12、14）。
尚未重生的人无法拥有属灵的眼光。这些人不能知道属灵的真理，因为他们在灵性上是死的（弗2:1），只能对自己的罪欲有所反应。而另一方面，上帝亲自教导信徒属灵的真理（比较约6:45）。事实上，圣灵在信徒身上的工作，有极大的部分在于教导他们（约14:26；林前2:13；约壹2:20、27），将他们引向基督的真理（约16:13-14），并将真理揭示给他们（林前2:12）。
这个赐下超然教师的应许，对十一位门徒来说有着特别的意义。对于耶稣的教导，门徒经常难以立即明白。事实上，耶稣告诉门徒的许多事，在耶稣复活以前，对门徒而言一点意义也没有。例如，《约翰福音》2章22节说“到他从死里复活以后，门徒就想起他说过这话，便信了圣经和耶稣所说的”；12章16节“这些事门徒起先不明白，等到耶稣得了荣耀以后，才想起这话是指着他写的，并且众人果然向他这样行了”；16章12节“我还有好些事要告诉你们，但你们现在担当不了”。
在耶稣升天之后，圣灵的重要事工之一，就是使门徒回想起耶稣曾说过的话，并教导他们明白：“我还与你们同住的时候，已将这些话对你们说了。但保惠师，就是父因我的名所要差来的圣灵，他要将一切的事指教你们，并且叫你们想起我对你们所说的一切话”（约14:25-26）。这意味着圣灵帮助门徒精确地想起耶稣曾对他们说过的话，因此当门徒将这些话语记录下来，成为圣经的一部分时，可以完全无误。如此便确保了福音的记录没有偏误，而使徒的教导也能精准正确。
不仅如此，主的这个应许，同时也说明了圣灵作为一个超然的教师，在他所居住的人心传达真理。圣灵引导我们进入上帝话语的真理当中。他教导我们、确认在我们心中的真理，使我们知罪，并且经常将适用于生活的特定真理及圣经话语放在我们心中。正如我们所提到的，“神为爱他的人所预备的，是眼睛未曾看见，耳朵未曾听见，人心也未曾想到的。只有神借着圣灵向我们显明了……”（林前2:9-10，作者部分强调）。
作为一位居住人心的神圣教师，真理的圣灵扮演着任何人类辅导者都望尘莫及的角色。他恒常存在，并且指引真理的道路、将真理直接应用到我们内心、激励我们顺从真理，简而言之，就是使我们在真理中成圣（约17:17）。
恒常的内住
再仔细看看耶稣于《约翰福音》14章17节末所说的话：“他常与你们同在，也要在你们里面。”我们的主应许圣灵将永久恒常居住在他的门徒里面。圣灵不仅与他们同在，更重要的是，他将永远居住在他们里面。
圣灵恒常居住的真理，乃是新约时代奇妙的事实之一。《以西结书》37章14节预言：“我必将我的灵放在你们里面，你们就要活了。”在旧约时代，圣灵经常与信徒同在，然而他并不住在他们里面。不仅如此，他的同在似乎带着条件；因此大卫祷告说：“不要从我收回你的圣灵”（诗51:11）。
然而在新约时代，信徒拥有永远内住的保惠师，他是在他们里面，而非仅仅与他们同在。事实上，有圣灵居住在里面正是得救的印证之一——“如果神的灵住在你们心里，你们就不属肉体，乃属圣灵了，人若没有基督的灵，就不是属基督的”（罗8:9）。
耶稣在《约翰福音》14章中应许圣灵的内住，并不仅仅针对当晚在场的十一位门徒。圣灵住在每一位基督徒里面。耶稣说：“人若爱我，就必遵守我的道，我父也必爱他，并且我们要到他那里去，与他同住”（约14:23）。保罗在对哥林多教会的书信中写道：“岂不知你们的身子就是圣灵的殿吗？这圣灵是从神而来，住在你们里头的；并且你们不是自己的人”（林前6:19）。因此，每一位信徒都享有圣灵永久恒常的内住。
与基督联合
在《约翰福音》14章18-19节，耶稣接着说：“我不撇下你们为孤儿，我必到你们这里来。还有不多的时候，世人不再看见我；你们却看见我。”基督知道，几个时辰之后他将被钉十字架，他在地上的事工即将结束。然而，他再次向门徒保证不会丢弃他们，他们仍会看见他。
这是什么意思呢？怎么说他们仍会看见他呢？这个应许似乎有两个关键要素：首先，他安慰门徒，暗示着他将从死里复活，死亡并不会击倒他，也不会使他在他们身上的事工停顿下来；其次，他应许“我必到你们这里来”（18节）。这个应许可用不同的方式来诠释，有人认为这是指基督的再来，有人认为这是应许耶稣在复活之后将向门徒显现。然而从整段经文来看，这个应许似乎与圣灵临到门徒里面并居住其中有关。耶稣似乎是在说，透过圣灵的同住，他将以灵的方式与门徒同在。比较一下稍后耶稣在升天之前所赐的应许：“我就常与你们同在，直到世界的末了”（太28:20）。他常与他的选民“同在”是什么意思呢？他们又如何能“看见”他呢？答案似乎是，耶稣也透过圣灵住在他们里面。
这个教义称为“与基督联合”。约翰‧默里（John Murray）写道：“与基督联合实在是整个救恩教义的核心真理。”5所有的信徒都透过圣灵与基督联合，成为密不可分的一体。圣经有时将这种联合的事实形容为我们在基督里（比较林后5:17；腓3:9），有时也看作基督在我们里面（比较罗8:10；加2:20；西1:27）。有一些经文甚至将这两个概念合并，例如“你们要常在我里面，我也常在你们里面”（约15:4）；“神将他的灵赐给我们，从此就知道我们是住在他里面，他也住在我们里面”（约壹4:13）。
正如上一节经文所说，我们与基督的联合乃是与圣灵住在里面的事实紧密交织在一起。透过圣灵，我们得以与基督成为一体；透过圣灵，基督得以住在我们内心。有圣灵内住的人，拥有不同的生活特性。他们在属灵的层面上是活的，与基督交通，参与属灵的生活并且拥有基督的心（林前2:16）。
在《约翰福音》14章，耶稣继续安慰门徒说：“到那日你们就知道我在父里面，你们在我里面，我也在你们里面”（20节）。耶稣在此处强调我们与他属灵的联合，以及他自己与天父的联合。在这个可怕的夜晚，耶稣即将被卖，而门徒似乎对于基督与天父的奥秘关系仍显得一无所知，至于他们自己与基督的联合就更是他们无法理解的事了。不过耶稣告诉他们，时候将到，届时他们将明白这些事实丰富的意义。“到那日你们就知道”（20节），似乎指着五旬节所说，那时圣灵带着能力降临。那一天所发生的事，显明了上帝圣灵的能力，足以教导我们、解除困惑，并给我们力量服侍。当时，彼得突然站了起来，以一种未曾有过的能力、清晰及胆识传讲道理，侃侃而谈，就好像刹那间一切事情的属灵意义都在他眼前清晰展现。他拥有了基督的心，并且瞬间从一个懦弱、困惑的门徒蜕变成为坦然无惧、勇往直前的使徒。他借着信心与基督联合，被圣灵充满，并得以支取自己未曾有过的能力与信心。
上帝的慈爱
耶稣在最后一晚所赐给门徒的应许，至少还有一个重要意义。他告诉他们：“有了我的命令又遵守的，这人就是爱我的；爱我的必蒙我父爱他，我也要爱他，并且要向他显现”（约14:21）。此处耶稣呼应了前几节他已讲过的话（15节“你们若爱我，就必遵守我的命令”），然后将这个真理延伸成一个应许，也就是凡跟从子的，必蒙父爱他。
这一段经文描述信徒与天父及圣子的关系。我们爱基督，因此遵守他的命令。爱基督的人，为天父所爱，而基督会亲自向他们显现。此处并没有直接陈述圣灵的角色，然而是住在信徒里面的圣灵赐给他们能力，来爱基督并遵行他的命令，“因为所赐给我们的圣灵将神的爱浇灌在我们心里”（罗5:5）。不是因为我们爱圣子，所以上帝爱我们。正好相反，我们对他的爱乃是被他的恩典所激发。使徒约翰在圣经另一处说：“我们爱，因为神先爱我们”（约壹4:19）。
由此我们看见，基督教信仰包含了与父、子、圣灵三位一体的超然关系。圣灵住在信徒里面，激起信徒对公义的渴望及圣洁的情感，并将上帝的爱浇灌在他们心里，信徒因此能爱基督并竭力遵从他。不仅如此，天父与圣子都向信徒保证他们的爱，而基督也会持续在爱中显明他自己，而信徒就成了与父、子、圣灵爱的关系中蒙恩受益的人。
当耶稣讲到此，犹大——不是加略人犹大，而是称为“利巴”（Lebbaeus）及“达太” （Thaddaeus）的门徒，问道：“主啊，为什么要向我们显现，不向世人显现呢？”（约14:22）。耶稣回答说：“人若爱我，就必遵守我的道；我父也必爱他，并且我们要到他那里去，与他同住”（23节）。
耶稣的回答，只是重复他在15节及21节所讲过的话，但他接着说：“不爱我的人就不遵守我的道。你们所听见的道不是我的，乃是差我来之父的道”（24节）。这其中的意思很明显：主耶稣不会向不遵从他的人显明。不爱基督、不想亲近他、不遵行他的道的人，将与他隔绝，毫无交通。
不仅如此，拒绝圣子的人也拒绝了天父。当人远离基督的命令，他便藐视了天父的道，这样的人自己阻断了与上帝交通所带来的属灵益处。
此处出现一个对圣经辅导而言相当重要的问题。圣经辅导者能对非基督徒提供有意义的协助吗？如果被辅导者缺乏一切耶稣所描述的属灵资源，如果圣灵并未住在他里面，如果他与天父及圣子毫无交通，那么辅导能够帮助解决被辅导者前来求助的问题吗？
答案似乎很明显。一些表面上的问题，也许可以经由对圣经真理的应用而获得改善。例如，一位丈夫可能因为接受鼓励，体谅妻子（彼前3:7），使他的婚姻变得融洽些；或者一个无法服从权威的年轻人，学习到敬重父母及权威的重要性，因而避免了一些冲突。然而除非有圣灵更新的力量，单靠辅导无法解决根本问题。表面上效法圣经中的规条，甚至是学习圣经律法的教导，并不能除去罪的影响。
因此，圣经辅导者的首要工作，就是确定被辅导者是否为信徒。对于非信徒，辅导者必须首先让他们明白得救的需要。这其实正是耶稣所立下的榜样。当尼哥底母夜访耶稣时，耶稣告诉他：“你们必须重生”（约3:7）。
圣经辅导中的圣灵
新生命是圣灵全能的工作（约3:8）。信徒生命中每一种属灵的成长，都是圣灵透过圣经真理激发出来的（约17:17）。辅导者若未能掌握这一点，将会遇到辅导上的失败、挫折与沮丧。
只有圣灵能从根本上改变人心，因此圣灵是有效圣经辅导中不可或缺的要素。以圣经真理装备自己的辅导者，能提供客观的引导与改变的步骤，但若没有圣灵在被辅导者心里动工，任何改变都将只是表面、短暂而不真实的，同样的或者更严重的问题很快会再度浮现。
我们在本章的开头谈到，一个人从自己内心找答案是徒劳无功的。当人将注意力集中在儿时的创伤、受伤的情感、情绪的渴望或是任何以自我为中心的事物上时，永远找不到问题真正的答案。
然而，真正的信徒确实拥有一位住在他里面的帮助者，这便是将圣经的客观真理应用在信徒成圣过程中的圣灵。即使是住在我们里面的圣灵，也未将我们的焦点集中在自己的内心或是他本身，而是引导我们向上仰望，定睛于耶稣。耶稣说：“但我要从父那里差保惠师来，就是从父出来真理的圣灵，他来了，就要为我作见证”（约15:26）。
被辅导者的焦点最终要被导向基督。“我们众人既然敞着脸得以看见主的荣光，好像从镜子里返照，就变成主的形状，荣上加荣，如同从主的灵变成的”（林后3:18）。这就是成圣的过程，也是一切真实圣经辅导的终极目标。
【注释】
1．Wendy Kaminer, I'm Dysfunctional, You're Dysfunctional（Reading, Mass.: Addison-Wesley, 1992）.
2．同上，页121。
3．同上，页124。
4．同上，页124-125。
5．John Murray, Redemption - Accomplished and Applied（Grand Rapids: Eerdmans, 1955）, 16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