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解经者、牧者与神的大能

 

在使用“句法—神学解经法”时,要牢记许多提示、步骤和注意事项,解经者可能会心生绝望,沮丧地说:“这事谁能当得起呢?”说真的,这工作几乎足以击倒任何人,尤其是那些必须经历翻译、默想、比较各种注释等漫长而痛苦的过程,才从圣经中有所收获的人。所以,我们必须凭良心指出,即使我们已经尽责地硏究、准备了要传讲的经文,圣灵的同在与工作仍然是叫我们对信息有信心的来源。

 

解经者与圣灵

 

今天教会最让人沮丧的光景莫过于缺乏能力。太多的时候,教会在她所处的国家和社会中只有微弱的影响力(甚至毫无影响),难怪教会外的大众对她毫不在意,更毋论教会中还有丑闻呢!

 

问题的核心在于讲台没有能力。若要完全根治这种无能,解经者必须要传讲有权柄的信息——根据经文的单一意思,会通前述神学,又肯花时间等候神,直到传信息的人“领受从上头来的能力”(路24:49)。只有这样,教会才能再次证明“这福音本是神的大能”(罗1:16)。

 

论到教师—传道人传讲神话语的能力来源,哥林多前书1:17-2:5有最好的教训。其中“能力”或“神的大能”(δύναμις θεού)出现五次之多(林前1:171823-242:45)。

 

保罗这篇信息的重心,在这伟大的段落开头就很明显了:“基督差遣我……是为传福音,并不用智慧的言语,免得基督十字架的能力落了空”(17节,NIV直译)。似乎保罗还要为这段话加上些注脚,他就在结束的时候说到神解决在讲道上无能力的方法(林前2:4-5):“我说的话,讲的道,不是用智慧委婉的言语,乃是用圣灵和大能的明证,叫你们的信不在乎人的智慧,只在乎神的大能”。

 

“(圣灵)的明证”(ἀπόδειξις)才能叫我们可怜、不足的话语成为神的大能。的确,即使我们已经忠心地尽了所有解经者的本分,把一段段经文原则化,使之成为超越时空的命题,呼唤听众即刻的回应,我们仍旧需要圣灵将那些话放进会众的心里,才能改变他们的生命。

 

因此,信息来源单纯,产生信息的方法也正确,仍不够;如果教会想对无视她的世人产生影响,在信息的传讲上同样必须有圣灵明显的同在及大能的工作。这不仅不会妨碍我们的风格和个性,保罗坚称“我们有这宝贝放在瓦器里,要显明这莫大的能力,是出于神,不是出于我们”(林后4:7)。

 

查尔斯·司布真(Charles Haddon Spurgeon)在牧师学院(编注:已更名为“司布真学院”)向学生讲道时,曾严厉地警告所有传讲神话语的人:

 

 

 

对我们传道人来说,圣灵是绝对不可少的。没有他,我们的事工徒有其名,我们并不能担当属于每一个神的儿女的祭司的职份。但我们是那些受神感动宣讲他的话语、指责罪恶、推行其道之人的继承者,除非先知的灵住在我们身上,我们所披戴的不过是粗糙、虚假的外袍而已。如果神的灵没有降在我们身上而胆敢称主的名发话,我们应当被社会上诚实人所弃绝。[1]

 

 

 

圣灵的大能

 

司布真问道,我们如何得到圣灵的帮助?我们难道必须放弃理性方面的硏究,带着一片空白的脑袋来到讲台?

 

司布真为了回答他自己的问题讲了这样一个故事:“利奇菲尔德主教在一次访问演讲时谈到殷勤研读圣经的必要性,随后,有一位教区牧师告诉主教,他无法相信这个教义,他说:‘因为我常常在更衣室还不知道要讲什么,但我上了讲台就开始宣讲,并对此毫不在意。’主教回答说:‘你确实是对此毫不在意,因为你的教会执事们已经告诉过我,他们跟你有同样的看法。’”[2]

 

司布真接着评论说:“如果我们没有受教,我们如何教导人?如果我们没有思考,我们如何带领人思考?正是在我们独自研读圣经时,我们才需要圣灵的帮助。”[3]这时候圣灵就成为“知识的灵”,这也就是约翰一书2:27所指出的真理:“主的恩膏在凡事上教训你们。”

 

但圣灵也叫作“智慧的灵”。知识必须伴有智慧,即正确使用已知知识的艺术。这种艺术包括应用经文的能力,将真理放在其准确位置上,不致过分突出。

 

司布真举例说明教义不均衡可能产生的害处。他提醒说:“人的鼻子在脸上是一个突出的特征,但有可能把它变得太大,以至于眼睛、嘴巴及其他一切都变得无足轻重,这就成了漫画,而非写真式的肖像了。福音中的某些重要教义也可能因为传讲得过度,以致于其他的真理黯然失色。这样,所传讲的就不再是有原始之美的福音,而只是真理的漫画。然而,请原谅我要说,有些人似乎特别喜欢这样的漫画!”[4]

 

最困难的任务是把神的旨意传讲得完备。有些真理会比其他真理更容易叫人接受,大多数牧师不需要很长时间就能发现哪些圣经教导是听众所喜欢的,哪些是他们不喜欢的,但是圣灵能把智慧赐给有心寻求的传道人,使他们晓得如何供应均衡、全备的灵粮。

 

圣灵也会赐下所需的智慧,使人懂得如何表达各种真理。“同一个真理,你可以用来造就一个人,也可以用来击倒一个人;你可以用蜜来使一个人的嘴甘甜,也可以用它使人倒胃口。神的怜悯被随意传讲,就叫许多人变得放荡不羈;相反地,神的可畏有时被暴力地传讲,将人逐入绝望,从而对至高者形成一种坚定的蔑视。”[5]

 

我们若要把道传讲得有能力,还需要圣灵的第三项工作。就像以赛亚接受神委任时所经历的那样(赛6章),要用神坛上的生命火炭沾我们的嘴唇。我们若要从事神的圣事,不仅要经历蒙神赦免得洁净,更需要圣灵赐下“活水管道”的恩赐。

 

保罗鼓励以弗所信徒要为众圣徒祈求,尤其要为他祈求,“使我得着口才,能以放胆,开口讲明福音的奥秘”(弗6:19)。这样的能力并非来自演说、辩论的技巧。我们必须被圣灵激励,才能放胆传讲我们在神话语中发现的真理。从讲道的开始到结束,经文的全部力量和借着经文说话的神必须掌管我们的全人。当真理的大能在我们心中、口中燃烧时,我们的每一个思想、感情、意志都被真理抓住,直到从我们里面涌出奋兴、喜乐、诚挚和真实,明确地表现出神的灵就在这话语里。抛弃所有平庸、枯燥、烦闷、乏味的演讲,不让其成为永生神大能话语的可怜替代品。如果神的话不能激动传讲的人,不能叫神的仆人热切渴慕荣耀神、遵行他的旨意,我们如何期待神的话语对听众产生更大的影响呢?

 

司布真又一针见血地说:“我们讲道的整个过程都需要神的灵,来保守我们的心怀意念在正确的状况中。因为我们若没有一个对的属灵状态,就会失去说服和得胜的语气,我们的听众就会发现“参孙的能力已经离开了他”。有些人说话带着训斥的语气,就暴露出他们的坏脾气;另一些人宣扬他们自己,就显出他们自己的骄傲。有些人表现得似乎要他们站讲台是一种屈尊;另一些人像是为自己的存在感到歉疚。为了避免举止和语气的错误,我们必须受圣灵引导,只有圣灵才能教我们受益。”[6]

 

圣灵对满有能力的讲道第四个、也是最后一个帮助,是作为一个“代求和圣洁的灵”。是神的灵教导我们为自己、为听神话语之人祷告。因此,热切的、权威的讲道,就需要满有圣灵引领的祷告。司布真勉励说:“祷告的习惯很好,但祷告的灵更为重要。我们要保持定期的退修(去祷告),但我们的标杆是不断与神相交。服侍之人的一个原则,就是不可间断在祈祷中用心来仰望神。我们中间的一些人可以很诚实地说,我们很少能有一刻钟不和神说话。这不是一种责任,而是一种本能、一种新本性的习惯,这种习惯就像婴孩向母亲哭泣一般不值得自夸。”[7]

 

至于我们在公众场合的祷告,若没有神的灵和每天私下与神交通的经历,我们的祷告就无法得蒙悦纳。司布真警告说,“死的祷告”立刻就会被听众察觉,比我们所料想的还快,因为这对他们也是一种冒犯,就像对神一样。

 

圣洁的心灵也同样重要,因为我们应当在台上、台下都是榜样。因此,我们必须祈求神的灵保守我们和我们的家不被世界玷污。照顾好自己的家庭,注意我们在社交圈子中的举止,甚至不要轻忽我们的穿着,这些都不是小事。我们不能冒犯任何人,以免我们的服侍受亏损。

 

缺乏圣灵的大能

 

我们在本章已经花了一些篇幅关注司布真著名的讲道“圣灵与我们服侍的关系”,他在结束时提到,有些牧师可能会失去圣灵的帮助。请不要误会,司布真和我都不是暗示有些牧师会失去神的永生,而是指有些人可能不再能够有力地传讲神的话语,因为他们向罪恶屈服,拦阻了圣灵在生命中的自由运行。还有人更可悲,不知道神的灵已经离开了他们,还想继续服侍。他们就像参孙和扫罗王,不知道耶和华的灵已经离开了他们(士16:20;撒上16:1418:12)。

 

司布真列出了拦阻圣灵自由运行的各种罪恶,其中包括缺乏敏感(指对神最细微的感动而言)、缺乏诚实(我们传讲信条,不是因为我们相信,而是因为我们知道听众喜欢)、骄傲(喜欢受人重视)、懒惰(疏于研习和私祷),以及一颗有缺陷的心,明显缺乏某些东西。

 

其中最后一项是最难确定的。一个心中有缺乏的人,并不是不诚实、不道德、脾气不好,也不是自我放纵,而是有所欠缺。以司布真的话来说:“整个人都缺了点什么,缺了它就破坏了一切。他所需要的(即所缺乏的)是最必不可少的。他不是属灵的,他没有基督的特质,他的心从未在他里面燃烧过,他的灵魂没有活力,他所需要的(所缺乏的)是恩典。”[8]

 

这种不幸的人,在多次被警告之后,神的灵忽然离开了他们,就像离开扫罗一样,其结果会如何?我们没有发言权,我们只知道圣经里有这样一些人,当圣灵离开他们时,他们的服侍就终止了。

 

司布真认为,圣经上最可悲、最令人惋惜的例子是摩西,在他的漫长服侍行将结束之际,一时不慎的言辞使他一生的工作受亏损(民20:10;诗106:32-33)。虽然不像大卫的罪那么严重,也不像彼得因为害怕而跌倒那样令人震惊,但犯这罪的是神的代言人,神格外恩宠他,要他带领神的百姓,又预表将来的“那先知”。

 

作为永生神的解经者和代言人,我们当祈求圣灵保守我们脱离自我、脱离轻易向罪妥协的倾向,并保守我们在每次传讲话语时都能彰显神的大能。

 

解经者与神的话

 

许多人正在急切地努力,要使教会再一次回到她原有的影响力与尊荣,于是产生了许多计划和口号;但无论定期出现什么新的训示或强调,要使教会更有生气、更真实、更有作用,最需要的还是更新圣经的讲台,使它有新的目标、新的火热和新的能力。我们相信,这就是在教会中成就神工作的最重要条件。

 

我们要再次提到哥林多前书1:17-2:5,这里明显说到神的话就是神的智慧和能力,我们只要运用就行了。保罗慎重地定意叫他所传讲的“方式”受“内容”的支配,好让他的听众知道,无论他表现出怎样的卓越和能力,都必须倚靠神直接的工作。保罗怕仅仅基于知识和审美的理由来吸引人到基督面前,他认为这种做法令人反感,完全是虚假的和软弱的。

 

这不是说应该以神奇的方法使用圣经——好像我们只要把圣经的话加进讲道之中,所说的一切就都变为神圣了。相反地,保罗在哥林多后书2:17强烈地指责那些“兜售”、“叫卖”或“贩卖”神话语的行为,这种将话语变廉价的行为,绝对通不过太阳般炙热的考验(林后2:17的“诚实”希腊文是由εϊλη〔“太阳的热”〕和κρίνειν〔“审判、试验”〕二词组成)。因此,我们若在话语中搀杂了别的东西,无论是民间宗教、当代哲学、心理学理论、政治理论或个人的偏好,都会使神的话语丧失能力,变得软弱,为当代人所鄙视。

 

1879年,詹姆斯·斯托克(James Stalker)在一次牧师就职典礼中勉励新的牧师:

 

 

 

这是你的工作。今天,圣经是交在你的手中,让你向你的会友解说它的内容,用各种可能的方法使它进入人们心里,并且在生活的每个层面中应用出来……这本书对你来说会一天比一天更宝贵,会使你性情的各方面更充实……但你要忠心于它!你只有深入研读,圣经才会成为像我所说的那样;如果你一直停留在表面,你会厌倦它。有些传道人在开始服侍时脑子里记得一些宗教教义,他们日后整天所做的,就只是选出一些经文,将其制成容器,装下这些教义。容器的形状、大小固然各有不同,但所装的东西相同。哦!无论它看起来多么正统,也与福音有关,它的内容仍旧是贫乏的。[9]

 

 

 

为了改变这个危险情况,斯托克鼓励他那个时代的传道人,正如我们鼓励我们这个时代的传道人,要详尽地为所要传讲的经文做预备。

 

 

 

但是准备这样的讲道并不容易。这需要时间、克己和努力不懈。也许传道人最大的试探就是怠于硏经——不是怠于四处忙活一些事,而是懒于找到并好好运用自己在书房里学习的时间,不愿避免无谓的空想和轻忽不入心的阅读,更不愿坚持不懈地为主日的侍奉竭力摆上。就我个人而言,我必须承认,我曾经在,并且现在也在,这一点上有激烈的争战。没有人像我们有这么多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如果你进行讲座,我相信你会的——因为它能比讲道更让人接触到圣经——你会立刻知道你的主题,也能开始研读经文。另一篇讲道的经文,最晚也应当在周间定下。两篇讲稿中更复杂的那一篇应当在周五前完成。这样的一周是辛苦的,但是值得。对一个传道人而言,在周间,他的心思不断地思想着神的真理,他的灵性也因为与圣灵有交通而被提升,如此辛苦一周之后,他在安息日带着确信是从神而来的、要倾福于会众的信息出现在会众面前,他此时内心的美妙,没有什么能比得上;同样,没有哪个懦夫比一个经过懒惰、不忠心的一周后站在讲台上,用假冒的热诚、调味的零碎、劣等的食物欺骗会众的传道人更窘迫可鄙的。[10]

 

 

 

神的大能怎会在这种软弱、懒惰的讲道中彰显呢?保罗对此不能容忍,我们也不应该容忍。为那些等候从天上得粮的人释放神话语所有的权柄和能力,这是我们愉悦的使命。虽然有人可能会争辩说:如此有确信的研读和运用圣经,其中是否存在着某种能力?一个属神的人,只要去体会两种心境和结果(一种是毫无价值的分享,与经文的观点不怎么沾边;另一种是振奋地传讲该段经文中神所指教我们的信息),就能明白其间真有天壤之别了。

 

解经者与听众

 

归根到底,我们一直在本书试图回答的问题将继续是解经神学(Exegetical Theology)最困难的部分:古代的经文如何能在现今继续成为神活泼的呼声?直到解决了这个问题,解经才算开始发挥它的功用。我们不能只从历史、文法、句法和批判学等层面来理解圣经,也必须理解其垂直面和水平面。可以这么说,时间因素不但不能弃置不顾,而且要与神学中心紧密配合。在作讲道分析时,若缺少神学解经,就没有完成教会真正期望我们完成的任务。

 

我们必须确定有一种“永恒的意义”、“不变的原则”(Ipse dicit)。[11]米勒(Jac. J. Müller)认为,在圣经劝勉的部分中,比较容易观察“永恒不变”的真理,它适用于“任何时代”的“任何人”;圣经的历史叙事部分则比较不容易得出那些不变的原则。

 

然而,如果我们要找到经文的深刻意义和永恒的重要价值,寻找übergeschichtliche(超历史的)时刻是必要的。这绝不能促使我们采用一种简单的寓意解经法,就像我们不应该采用某种“意识至上”(sensus plenior)的方法一样。15世纪教会中盛行的经文四重意义理论,在下面的铭言中表露无遗:

 

 

 

Litera gesta docet,

 

Quid credas allegoria,

 

Moralis quid agas,

 

Quo tendas anagogia!

 

 

 

字面意义教导发生之事,

 

寓意意义教导必信之事,

 

伦理意义教导必做之事,

 

奥秘意义教导关心之事![12]

 

 

 

这个四重意义理论,可能最有价值的一点,不过是告诉我们早期教会也在试图解决我们在这里提出的问题。如果他们的看法是,偶尔可以在这段或那段经文里找到这四个“要素”一个或另一个,可能会为当今的解经提供一个更正面的基础。可惜,这种解经法倾向于发展成在经文中寻找同时存在的“各种隐藏意义”。

 

为此我们必须再次强调,意义只有一个,取决于作者的真理意向;“意义的重要性”是多重多种的,因为它牵涉到单一意义与各种人物、场合和事件之间的各种关系。

 

我们虽然不赞成圣经经文有多重意义,并不是说我们不需要积极确认经文永恒的神学价值。几乎所有的现代释经学(Hermeneutics)都围绕着一个问题:经文对我有什么意义?我们不赞成的原因是,当代学者们在确定经文存在的“意义”中,是否在其单一作者原意中可以找到有效的基础时,感到疲惫和绝望。

 

因此,我们下定论说我们确实需要有一种解经学,在耐心进行上下文、文法、历史、文化和句法分析的同时,用心聆听永生神对当代的呼声。正是这呼声,使圣经有别于其他书籍!

 

如果人们对神的话没有反应,那么教会自豪地宣称承受了律法、先知、圣卷和福音,又有什么益处呢?这情形正像耶利米在他著名的圣殿门口的信息(耶7-10章)中描述的一样可笑。他尖刻地指出,神的非理性的受造物比神的理性的受造物更多了解神的法则,并做出“回应”!例如,鸟类会因为季节的转变而迁到温暖的地方(耶8:7),神的理性受造物却对确定而迫在眉睫的灾难视若无睹。

 

更可悲的是,拥有神的话语并不保证人会对其有所“回应”。以色列有三种类型的领袖,每一类都拥有来自神的独特启示:祭司拥有律法,先知拥有耶和华的话语,智慧人拥有智慧。然而,他们几乎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来医治神百姓的创伤。最令人诧异的是,律法、话语和智慧没有激起这些领袖自己的任何回应,更不用说百姓了。他们听到话语时甚至毫无惭色(耶8:8-12),神的话语,对他们而言,已经变成纯粹的外在空谈和智力锻炼。

 

愿神拯救我们这些新一代的解释者,并拯救神的教会,不再狭隘地使用圣经。只有带领教会明白如何回应我们极其严谨、仔细分析过的神的话语,我们作为神学注释者才不会被追责。

 

 

[1] Charles Haddon SpurgeonSecond Series of Lectures to My Students:Being Addresses Delivered to the Students of the Paster’ College, Metropolitan Tabernacle (London:Passmore and Alabaster, 1877)30页。

[2]同上,4页。

[3]同上。

[4]同上,6页。

[5]同上,7页。

[6]同上,11页。

[7]同上,13页。

[8]同上,19页。

[9] James Stalker, The Preacher and His Models:The Yale Lectures on Preaching, 1891 (New York: Armstrong, 1891 Grand Rapids: Baker, 1967再版),273-274页。

[10]同上,276-277页。

[11] Jac. J. M uller, “Exegesis and Kerugma,” 233页。

[12]同上,2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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