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宝训讲道注释系列——提多书》十、关于人际关系的最后嘱咐（3:9-15）（约翰·麦克阿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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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关于人际关系的最后嘱咐（3:9-15）

要远避无知的辩论和家谱的空谈，以及纷争，并因律法而起的争竞，因为这都是虚妄无益的。分门结党的人，警戒过一、两次，就要弃绝他。因为知道这等人已经背道，犯了罪，自己明知不是，还是去作。

我打发亚提马或是推基古到你那里去的时候，你要赶紧往尼哥波立去见我。因为我已经定意在那里过冬。你要赶紧给律师西纳和亚波罗送行，叫他们没有缺乏。并且我们的人要学习正经事业（或作“要学习行善”），预备所需用的，免得不结果子。

同我在一处的人都问你安。请代问那些因有信心爱我们的人安。愿恩惠常与你们众人同在！

神的救恩计划呼吁教会要去传扬，且要活出改变生命的福音大能，好吸引失丧的人，而这样见证的根基乃是圣洁的关系。

如前面“导论”中所述，提多书第1章讲的是教会信徒与主之间的关系，主要表现在教会领袖的榜样上。第2章讲的是信徒彼此之间的关系，而第3章的前半部则讲到信徒与所处世俗社会之间的关系。这封信的结尾，也就是第3章的后半部，保罗谈到所谓“与人关系的最后嘱咐”，其中强调的，是教会领袖彼此之间的关系。

当一个人与朋友、辅导员进行重要交谈或通信联系时，最隐私且最紧迫的事，往往是到最后才提出来。这封书信就是如此。保罗在结语中，将教会的个人关系分成四个重要的类别：与假教师的关系、与分门结党之人的关系、与同作仆人之间的关系、与忠实朋友之间的关系，这些关系都具有特殊的重要性。

（一）假教师（3:9）

要远避无知的辩论和家谱的空谈，以及纷争，并因律法而起的争竞，因为这都是虚妄无益的。

克里特岛上的信徒，过多接触到一大群自称是代表神的人，他们自称是神的仆人并教导神的道。实际上，这些人的灵性败坏，是神、神的道与神教会的仇敌。他们造成许多的混乱，以致保罗告诫提多，要他“将那没有办完的事都办整齐了，又照我所吩咐你的，在各城设立长老……（要他们）坚守所教真实的道理，就能将纯正的教训劝化人，又能把争辩的人驳倒了。因为有许多人不服约束，说虚空话欺哄人，那奉割礼的更是这样。这些人的口总要堵住。他们因贪不义之财，将不该教导的教导人，败坏人的全家”（多1:5、9-11）。

在克里特的众教会中，提多面对的是一群人数众多（“许多”，多1:10）、极其强势的教会领袖，他们在福音的核心真理上误导信徒。其中最有影响力、最危险的是犹太的律法主义者，也就是那些“奉割礼的”（多1:10），他们鼓吹“犹太人荒渺的言语和离弃真道之人的诫命”（多1:14）。他们甚至不是诚实的假教师，因为他们的主要动机不是为了教导错误，而是为了牟取“不义之财”，严重地损害了基督的事工。因此，应当驳倒他们（多1:9）、堵住他们的口（多1:11），并且责备他们（多1:13）。因为，保罗说：“他们说是认识神，行事却和他相背；本是可憎恶的，是悖逆的，在各样善事上是可废弃的”（多1:16）。

这些假教师很像保罗告诫提摩太要防备的那些人，他们“有敬虔的外貌，却背了敬虔的实意”（提后3:5）。他们信奉不敬虔的教义，过着不敬虔的生活，这些都清楚表明：他们并非不顺服的信徒——他们根本就不是信徒。提多应该立刻将他们赶出教会。

在保罗的服侍中，一直受到犹太教假教师与领袖的搅扰，所以他非常清楚他们的危险及顽固；其中一次遭遇，提多也在场。几年前，保罗在巴拿巴与提多的陪同下，上到耶路撒冷，向那里的犹太基督教领袖们陈述他在外邦人中传福音的事工。保罗写给加拉太众教会的信中，解释说，他坚决抵挡那些鼓吹犹太化之人的要求，“与我同去的提多虽是希腊人，也没有勉强他受割礼”（加2:3）。他接着说：“因为有偷着引进来的假弟兄，私下窥探我们在基督耶稣里的自由，要叫我们作奴仆。我们就是一刻的工夫也没有容让顺服他们，为要叫福音的真理仍存在你们中间”（加2:4-5）。在信的末了，保罗进一步说明：“凡希图外貌体面的人，都勉强你们受割礼，无非是怕自己为基督的十字架受逼迫”（加6:12）。

远避（periistēmi）在这里是希腊语的动词形态，意思是“使自己转变，故意避开某些事物或人”。提多、其他长老以及克里特岛上各会众，都应当避开那些道德和灵性上有害的假教师，他们不但败坏了教会，而且因为罪恶贪婪的生活方式，拦阻人们相信福音。新约几处经文都说明假教导的后果：惑乱人心（徒15:24），在真道上如同船破坏了一般（提前1:19），使人谤渎（提前1:20），败坏听见的人（提后2:14），进到不敬虔的地步（提后2:16），又“如同毒疮，越烂越大”（提后2:17）。

这一节经文中，保罗提到假教师所倡导的四种错误：无知的辩论、家谱的空谈，以及纷争，并因律法而起的争竞。

无知（mōros），英文“傻瓜”（moron）一词就是由此衍生而来。辩论（zētēsis）一词的基本意思是“搜索、调查”，后用来形容“讨论、辩论”，特别是针对有争议性或引发争论事物的讨论。

保罗信中的“辩论”一词总是带有贬义，这里也是如此。保罗在警告基督徒，不要陷入有关哲学、甚至神学上无益的辩论中，因为这些争辩是根据人的理性和想象，而不是神的道。在写给提摩太的信中，保罗三次使用这个词。他在第一封信的开始，就告诫这位年轻的长老：“嘱咐那几个人不可传异教，也不可听从荒渺无凭的话语和无穷的家谱。这等事只生辩论，并不发明神在信上所立的章程”，而且势必造成“讲虚浮的话”（提前1:3-6）。在信的结尾，他重复了这个警告，“若有人传异教，不服从我们主耶稣基督纯正的话与那合乎敬虔的道理，他是自高自大，一无所知，专好问难，争辩言词，从此就生出嫉妒、纷争、毁谤、妄疑，并那坏了心术、失丧真理之人的争竞。他们以敬虔为得利的门路”（提前6:3-5）。在第二封信中，保罗进一步告诫提摩太，“惟有那愚拙无学问的辩论，总要弃绝，因为知道这等事是起争竞的”（提后2:23）。

教会中的假教师一贯曲解圣经，与圣经唱反调，用新奇的见解、思想和观念取代圣经，来迷惑并误导神的百姓，并降低他们对神启示之真理的信靠。假教义的危害更加严重，因为它们迎合属血气的人，容易被不信的人或那些圣经根基薄弱、属世、以自我为中心的基督徒接受。正因如此，保罗指示提摩太要“竭力在神面前得蒙喜悦，作无愧的工人，按着正意分解真理的道。但要远避世俗的虚谈，因为这等人必进到更不敬虔的地步。他们的话如同毒疮，越烂越大，其中有许米乃和腓理徒”（提后2:15-17）。一旦发现假教师，教会就应当驱逐他们出去，不可让他有表现的平台或机会，去散布属灵的毒癌与有害的虚谎。这种人，不要与他争辩，乃要谴责他们，将他们赶出去（参林后6:14-18）。

我们不禁要问，基督徒到底将多少时间浪费在那些无知的辩论上，而不是正确地去教导神的道，有效地传讲福音，参与门徒训练？假教义本身固然愚蠢，但保罗这里的要点是，对神的百姓来说，浪费时间讨论这些假教义是一种极其无知的行为。

对信徒来说，解说家谱同样无益。当然，保罗不是在贬低新旧约中记载的许多家谱。这些家谱对于确定神所立的祭司、犹大与以色列诸王，甚至弥赛亚来说，都至关重要。马太福音的起首就写道：“亚伯拉罕的后裔，大卫的子孙耶稣基督的家谱”（太1:1，参2:17）。保罗警告提多要小心的，是对家谱怪诞且寓意化的解释，这些解释迷惑了许多犹太人，达数百年之久。

第4世纪的教会历史学家优西比乌（Eusebius）记载，保罗去世后，欺哄人的假教师阴谋掀起不敬虔的谬误思潮，傲慢地传播阴险的谎言，抵挡神的真道。我们从保罗给提摩太与提多的忠告中，可以清楚看出，这些不敬虔的谬误，在所有使徒离世之前，就已对教会构成严重的威胁。

克里特岛的基督徒要面对的第三种谬误是纷争，这个词的含义，通常是指针对真理的各种以自我为中心的争竞与争执。

因为早期教会涵括许多归信基督教的犹太人，所以第四个常犯的错误与因（摩西）律法而起的争竞有关。保罗在写给加拉太众教会的信中，提到这个问题；他告诫信徒说：“凡希图外貌体面的人，都勉强你们受割礼，无非是怕自己为基督的十字架受逼迫。他们那些受割礼的，连自己也不守律法。他们愿意你们受割礼，不过要藉着你们的肉体夸口”（加6:12-13；参提前1:6-7）。

耶路撒冷大公会议召开的目的，就是要对付那些鼓吹犹太化的人，其中包括“几个信徒是法利赛教门的人，（他们）起来说：‘必须给外邦人行割礼，吩咐他们遵守摩西的律法’”（徒15:5）。大会的第一位发言人是彼得，最后，他用一个问题作总结，“现在为什么试探神，要把我们祖宗和我们所不能负的轭放在门徒的颈项上呢？我们（犹太人）得救乃是因主耶稣的恩，和他们（外邦人）一样，这是我们所信的”（徒15:10-11）。随后，保罗、巴拿巴及其他人也相继发言。最后，大会主席雅各（很可能是耶稣同母异父的兄弟，参徒12:17，21:18）这样总结大会：“所以据我的意见，不可（用割礼与遵守摩西律法来）难为那归服神的外邦人”（徒15:19）。对那些承认使徒权柄和神话语权柄的信徒来说，因摩西律法及其与基督徒的关系而起的争竞，至此得到彻底解决。

保罗在这节经文中所提到的事物，我们必须逃避，因为这都是虚妄无益的。同那些曲解、藐视神真道的人，争论神学、教义或道德，必定毫无益处。保罗这里指的不是信徒之间的讨论，因为他们承认圣经的权威，也愿意讨论其中的含义；保罗在这里说的，是与假教师之间的争论，他们与信徒不同，根本不愿意接受神的真理。

假教师自己也是被“引诱人的邪灵和鬼魔的道理”所欺骗（提前4:1）。可悲的是，他们似乎从不缺乏跟随者。论到他们，彼得说：“将有许多人随从他们邪淫的行为，便叫真道因他们的缘故被毁谤”（彼后2:2）。纵观教会历史，那些“厌烦纯正道理”的人总是很多，他们“耳朵发痒，就随从自己的情欲，增添好些师傅，并且掩耳不听真道，偏向荒渺的言语”（提后4:3-4）。

（二）分门结党的人（3:10-11）

分门结党的人，警戒过一、两次，就要弃绝他。因为知道这等人已经背道，犯了罪，自己明知不是，还是去作。

我们不仅要远避9节提到的那些不虔、无益和败坏的行为，也要弃绝那些分门结党之人。

弃绝（paraiteomi）这个词也可译作“与……无关”（提前4:7）或“拒绝”（提后2:23）。保罗用前者指“世俗的言语和老妇荒渺的话”，而用后者形容“愚拙无学问的辩论……这等事是起争竞的”。分门结党（hairetikos），这也是英文“异端”（hectic）一词的词根。这个词的原意是“选择”，后经演变，特指将自己的意念与观点强置于真理之上，拒绝任何同自己观点不同的看法。这个词的名词形式与“情欲的事”有关，如“奸淫、污秽、邪荡、拜偶像、邪术、仇恨、争竞、忌恨、恼怒、结党、纷争、异端、嫉妒、醉酒、荒宴”（加5:19-21）。分门结党的人不愿顺服神的道，也不顺服教会中敬虔的领袖，他就是自己的律法，丝毫不关心属灵的真理与合一。

虽然假教师是分门结党里最具破坏性的人，但保罗这里指的人更广泛，包括教会中制造分裂、引起混乱的所有人。不顺服、不服从与争吵所导致的后果，严重地破坏神百姓之间的合一。所以保罗命令说，对于分门结党的人，不论男女，在警戒过一、两次后若仍不收敛，教会就应当弃绝他／她。争论的问题本身可能微不足道，可是争辩本身的性质却不一样。

使徒这段严厉的话语不单是针对异端分子和叛教之人，也适用所有分门结党的人。保罗警告罗马教会的信徒：“弟兄们，那些离间你们，叫你们跌倒，背乎所学之道的人，我劝你们要留意躲避他们。因为这样的人不服侍我们的主基督，只服侍自己的肚腹，用花言巧语诱惑那些老实人的心”（罗16:17-18）。

提起假教师与那些分门结党的人，保罗命令帖撒罗尼加的教会：“若有人不听从我们这信上的话，要记下他，不和他交往，叫他自觉羞愧，但不要以他为仇人，要劝他如弟兄”（帖后3:14-15）。教会始终应该以爱心、不论断、补救、修复及救赎的方式来实施惩戒，同时也应当怀着谦卑的态度来施行：“用温柔劝戒那抵挡的人，或者神给他们悔改的心，可以明白真道”（提后2:25）。

要有效地传福音，我们迫切需要在神的真理和属灵团契上合一。耶稣向世界见证说，“你（天父）差了我来……（并且）爱我。”在这个祷告之前不久，也就是我们通常称作“楼上的讲论”（Upper Room Discourse，约13:1-16:33）中，主告诉十二门徒，“你们若有彼此相爱的心，众人因此就认出你们是我的门徒了”（约13:35）。

真实、圣洁的爱，是真正属灵合一的有力联结，同时也是神命定我们向世人所作不可或缺的见证。保罗说：“我们这许多人，在基督里成为一身，互相联络作肢体，也是如此”（罗12:5）。在写给以弗所教会信徒的信中，他用不同的方式讲述同样的基要真理：“身体只有一个，圣灵只有一个，正如你们蒙召同有一个指望。一主，一信，一洗，一神，就是众人的父，超乎众人之上，贯乎众人之中，也住在众人之内”（弗4:4-6）。保罗继续解释神对使徒、先知、传福音的、牧师及教师的计划是：“为要成全圣徒，各尽其职，建立基督的身体，直等到我们众人在真道上同归于一，认识神的儿子，得以长大成人，满有基督长成的身量。”（弗4:12-13）

针对教会中真正合一的本质及重要性，保罗最全面的教导可能在他写给哥林多教会的第一封信中，因为那时的哥林多教会，受到假教义、个人恩怨及党派之争的搅扰与破坏。保罗说：

“弟兄们，我藉我们主耶稣基督的名，劝你们都说一样的话。你们中间也不可分党，只要一心一意，彼此相合。因为革来氏家里的人曾对我提起弟兄们来，说你们中间有纷争。我的意思就是你们各人说：“我是属保罗的”，“我是属亚波罗的”，“我是属矶法的”，“我是属基督的”。基督是分开的吗？保罗为你们钉了十字架吗？你们是奉保罗的名受了洗吗？……我们所祝福的杯，岂不是同领基督的血吗？我们所擘开的饼，岂不是同领基督的身体吗？我们虽多，仍是一个饼、一个身体，因为我们都是分受这一个饼。……就如身子是一个，却有许多肢体；而且肢体虽多，仍是一个身子。基督也是这样。”（林前1:10-13，10:16-17，12:12）

保罗对这间争执不休、充满问题的教会，给了最后的劝勉：“还有末了的话：愿弟兄们都喜乐。要作完全人，要受安慰，要同心合意，要彼此和睦。如此，仁爱和平的神必常与你们同在。”（林后13:11）

一个扎根于神真道的信徒，很容易看见教会中分门结党、制造分裂之人的谬误与罪愆；若一个人坚持争论无知的问题，我们就知道他已经背道，犯了罪，自己明知不是，还是去作。背道（ekstrephō）有“从里往外翻出来、扭曲”之意。制造分裂的人，由于不断犯罪而被罪扭曲，他里面的邪恶光景透过他的言行流露出来，所以自己明知不是，还是去作。

可悲的是，在福音派的教会中，却有人教导那些彻底偏离圣经的思想；他们这样做，非但没有受到惩戒，反而受人吹捧，获得更多散播谬论的机会。

（三）同为神仆之人（3:12-13）

我打发亚提马或是推基古到你那里去的时候，你要赶紧往尼哥波立去见我，因为我已经定意在那里过冬。你要赶紧给律师西纳和亚波罗送行，叫他们没有缺乏。

保罗接下来转到正面话题，从谴责假教师转到称赞那些真正被主使用的教会领袖，他们也给保罗带来祝福。保罗以极为亲密的措辞向提多提出两个请求：第一，去见他；第二，照应两位同工。

保罗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打发人去代替提多，也不知道这人是亚提马还是推基古。我们对亚提马一无所知，只能推测：保罗显然非常相信此人的敬虔与领导能力，可见他是一位忠心的牧师与教师，完全胜任带领克里特教会的重任。

新约数次提到推基古这个人。保罗从哥林多到小亚细亚的宣教之旅中，都有他的同行（徒20:4），他将保罗的信送到歌罗西教会（西4:7）；保罗写给以弗所的信也可能是他送达的（弗6:21）。此处经文两次提到推基古；第一次称他为“亲爱的兄弟……忠心的执事，和我一同作主的仆人”，第二次称他为“亲爱、忠心侍奉主的兄弟”。这位出色的神仆，先前显然受到保罗的差派，去顶替以弗所的提摩太（提后4:12）。保罗信任推基古，让他接管更重大的任务，就是去管理克里特岛上的众教会，处理它们之间的问题。我们可以由此看出，他在以弗所教会的工作必然十分出色。

在新约时期，名为尼哥波立的城市多达九个，此名的意思是“凯旋之城”。诸多军事征服者给城市这样命名，为的是记念决定性的胜利。保罗计划在那里过冬的尼哥波立，很可能位于希腊南部省份的亚该亚西海岸，是屋大维（Octavian）_{_[1]}在公元前31年的亚克兴战役（the battle of Atrium）中，打败马克·安东尼（Mark Antony）与克里奥佩特拉七世（Cleopatra VII，埃及艳后）之后所建立的。

保罗给提多写这封信的时候，可能正在马其顿的某处（希腊北部），如腓立比。显然当时他还是自由之身，有可能是在尼哥波立被捕，后被押解到罗马囚禁起来。提多后来也是从这座城市起程到达挞马太城（Dalmatia）的（提后4:10），就是今天的克罗地亚与塞尔维亚地区。

在提多离开克里特去同保罗会合之前，保罗请他赶紧给律师西纳和亚波罗送行，叫他们没有缺乏。我们对西纳的了解同亚提马一样有限，只知道他是一名律师，至于是罗马的诉讼律师，还是精通摩西律法的犹太专家，无从得知。虽然他有一个罗马名，却不能说明什么，因为当时许多犹太人（包括保罗自己），都有（或取用）罗马名。西纳还有一点与亚提马相同，就是他是一位敬虔的信徒，保罗非常信任他，并且十分爱他。

另外，新约也多次提到亚波罗的名字，而且每次都给予正面的评价。他来自埃及的亚历山大，极有口才，是一位传讲福音的犹太布道家。他“最能讲解圣经”，并且“已经在主的道上受了教训，心里火热，将耶稣的事详细讲论教训人，只是他单晓得约翰的洗礼”（徒18:24-25）。他一来到以弗所，就“在会堂里放胆讲道，百基拉、亚居拉听见，就接他来，将神的道给他讲解更加详细。他想要往亚该亚去，弟兄们就勉励他，并写信请门徒接待他。他到了那里，多帮助那蒙恩信主的人”（徒18:26-27）。

虽然在保罗写给哥林多教会的第一封信时，亚波罗还没有造访过哥林多（参林前16:12），但显然一些由他带领信主的人，已经来到这座城市，并且组成派别，让保罗担心。保罗写道：“因为（有）……人曾对我提起弟兄们来，说你们中间有纷争。我的意思就是你们各人说：‘我是属保罗的’，‘我是属亚波罗的’，‘我是属矶法的’，‘我是属基督的’”（林前1:11-12）。

不论西纳与亚波罗何时抵达克里特，或经过何处，保罗都劝提多一定要给他们送行，叫他们没有缺乏。他们是保罗所爱的同伴，是他在天国事工中忠心的同工。毫无疑问，保罗已察觉到，自己失去自由的日子就快来到；即便他还能活着继续为主作工，也只能在监狱的牢房中了。因此，他更迫切地鼓励、扶持他所栽培、在各处继续他事工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