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 录:敬记 小约翰·魏德孔博士
保罗·J·沙尔夫(Paul J. Scharf)
小约翰·魏德孔博士的人生故事充满了悖论。他信念坚强但性情温柔;他是声名在外的学者和作家,但也是谦逊的教授;他环游世界却在同一间神学院一呆就是40多年;他待人平和但从不逃避正义冲突;他心境轻松却也曾忍受动荡;他的祖辈父辈都是陆军军官,自己也曾在步兵中服役,然后又接受职业外交官的培训,但最终满足于做更高国度的使者;他从小受到进化论教育,却一生致力于研究和教导神创论。
魏德孔于1924年6月22日出生在华盛顿特区的沃尔特·里德陆军医疗中心。[1] 周围的人们认为他的一生当然会成功,然而,在魏德孔幼年的时候,没人会预料到他最终竟然以这种方式被世人承认。
魏德孔在谈到自己的出生背景时说:“人们对我很有期待。”[2] 他的父亲老约翰·克莱门特·魏德孔(John Clement Whitcomb Sr.)毕业于国立西点军校,1920年代初期还在那里教过西班牙语。老约翰曾在两次世界大战中服役,并在乔治·帕顿将军在欧洲的第三军团中官至步兵上校。[3]
魏德孔的祖父克莱门特·科尔法克斯·魏德孔(Clement Colfax Whitcomb)毕业于鲍登学院,是陆军外科医师,[4]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受命负责欧洲所有的医疗用品。克莱门特随军去过菲律宾(西班牙美国战争)和古巴(老约翰·魏德孔从1906年到1909年成长于此地,他在那里学会了流利的西班牙语)——祖父结下的人脉在多年后影响了小约翰·魏德孔的生活和事工。
魏德孔本人于1927年至1930年曾在中国生活,当时他的父亲在美国陆军中服役,保护美国公民免受军阀的侵害。[5] 在那儿,年幼的魏德孔学会了流利的普通话。(这也成为魏德孔后来某些事工的催化剂。)他童年时期也曾住在纽约总督岛、佐治亚州本宁营、堪萨斯州莱文沃思营 、华盛顿州西雅图等地。想到自己年轻时的情形,他说:“我一落地就得跑。”“回头看看父亲和祖父,看看上帝如何安排我的背景(天意),叫我后来能够做他想要我做的事情,我无法用自己的生命来解释。”
小约翰是父母唯一的孩子,望子成龙的父母把他送到了田纳西州查塔努加的一所基督教预科学校——麦卡利学校。他第一次听见福音就是在这所学校的礼堂里。[6] 父母希望他们的儿子会像他的父亲一样去西点军校,但他视力不好,不可能录取。父母眼中的下一个最佳选择是普林斯顿大学,要他去该大学的约翰·福斯特·杜勒斯公共与国际事务学院,希望将他培养成美国政府的职业外交官。
他于1942年6月走进这所名校,开始了加速课程。[7] “没想到,”魏德孔说,“在神的奇妙旨意下,我在大学第一年结束之前,蒙恩得救成为基督的使者。” [8]
在普林斯顿大学的第一年,魏德孔对科学课程着了迷,尤其是那些涉及进化地质学的课程。他在那里接受的培训对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使他对严格的历史研究充满了热情。至今,他还经常分享他在普林斯顿期间的许多故事和比喻,那时他生活在世界领先的的思想家和学者中间。[9]
然而,在普林斯顿对魏德孔有影响的所有人当中,在他生命中留下最深印记的是一位最意想不到的人选,唐纳德·福勒顿博士。他于1913年从普林斯顿大学毕业,后来受普利茅斯兄弟会的派遣,在印度和阿富汗做传教士。1931年因健康问题返回美国,成立了普林斯顿福音团契。令人惊叹的是,在接下来的50年里,他每周日下午在校园里举办查经班,直到1981年,带领数百名学生信主。
魏德孔在普林斯顿大学的第一年,一位麦卡利学校的校友,普林斯顿大学的二年级学生,邀请他参加福勒顿在穆雷道奇楼学生中心开设的圣经班。魏德孔回顾说:“那永远地改变了我的一生。” 参加了几周后,福勒顿博士在帕恩楼宿舍里与他单独会谈了一次。1943年2月,魏德孔信靠了耶稣基督,从此他的灵命出死入生。[10]
魏德孔说:“我被那位上帝之人的信息折服了。上帝预备了我。当他(福勒顿)打开圣经,告诉我主耶稣基督是谁,以及他在十字架上为我所做的一切时,我无法抗拒圣灵在我生命中的工作——我接受了耶稣为我的救主。第二天早上,我被周围宇宙的浩瀚震撼了。”他回忆道:“太阳、云彩、天空、树木、花朵、松鼠、人、万物——现在我意识到上帝创造了这一切。”
从魏德孔信基督的那一刻起,福勒顿就大大地影响了他的思想,直到如今。[11] 在福勒顿的带领下,魏德孔开始传福音并护教,福勒顿也首次将魏德孔引向时代论神学。
然而,他仍然不清楚的是创世记前几章的真正含义。他说:“当唐纳德·福勒顿告诉我有关上帝的事时,创世记与进化论之间的明显冲突令我震惊。”那种冲突在魏德孔的心里沸腾了十年之后,他才能够倾注自己的精力去研究它,直到令自己满意为止。
魏德孔说,他一经历基督就渴望服侍主。他说:“我想接受培训成为圣经教师。” “如果神的话能对我发生如此作用,对别人呢?” [12]
然而,像许多同代人一样,魏德孔的梦想被打断。他在普林斯顿读书的第二年应征入伍。1943年4月,他被招入北卡罗来纳州的布拉格军营接受集训,之后被派往维吉尼亚理工学院接受陆军工程培训,又在路易斯安那州接受基础步兵训练,最后于1944年10月被海运欧洲。
魏德孔对那段日子的经历,有一些特别的故事。像千万的同志一样,在战争中的服务深刻地改变了他的人生。因他在普林斯顿大学学了德文,他被派为德语翻译。1944年秋天,他参加了“红球快车”行动——负责将食品和弹药从船上运到前线,在处理德国战俘时他分享福音。他说:“这是我成为欧洲传教士的开始。”
魏德孔在战争期间最危险的活动是他在比利时的野战炮兵火力指挥中心服务的时候。1944年12月,在“凸出部战役”德国反攻期间,他在那里与前线观察员和炮兵一起工作。他永远不会忘记的一刻发生了。就在他进入火力指挥中心的地下室后几秒钟,一枚炮弹在他刚才守卫的地方附近爆炸。他立即意识到上帝保护了他,他确信上帝通过那件事向他传达了这样的信息:“你的生命是拜我所赐。”
魏德孔回顾过去的几十年,他说:“上帝保守了我的性命。通过那场战争,他使我渴望前往欧洲传福音。”他于1946年1月离开欧洲,[13] 当年夏天回到普林斯顿。奇妙的是,他从此有心向德国人传福音,终身不曾释怀。
魏德孔现在将他与德国人民的联结视为上帝赋予他与国外的牢固联系之一,这些联系给他带来了很多事工机会。“我只是说:‘谢谢主。在您的旨意中,您带领我在普林斯顿学了一年德语,’” 他说,“如此,上帝给了我参与德国事工的进一步动力。”
1948年,魏德孔以优异成绩从普林斯顿大学毕业,虽然比原计划晚了两年,但却满有人生经验。他渴望去神学院继续学习,并在考虑加利福尼亚州帕萨迪纳市的富勒神学院,该学院已准备好开始其第二年的课程。但是福勒顿却将魏德孔引向了印第安纳州维诺纳湖镇的恩典神学院,该学院刚刚开始在福音派中赢得声誉。“福勒顿博士敦促我考虑恩典神学院,他认为若要学习全本圣经,恩典神学院是美国最好的学校,”魏德孔说,“福勒顿听到了人们对(其创始人和院长)阿尔瓦·麦克莱恩以及对赫尔曼·霍易特和荷马·肯特等教授的好评。”
魏德孔说:“上帝对每一个人都有独特的塑造。” 1948年秋天,当他去恩典神学院时,他没想到上帝正在塑造他,使他成为未来42年长驻那里的学生和教授。他想回中国做传教士(在1950年中共驱逐所有外国传教士之前)。他的“中国情结”可追溯到他幼时在那里度过的三年。他说:“我对中国人民着迷,他们需要上帝。” 尽管那扇门是关着的,但魏德孔对中国人灵魂的关怀仍然持续。
1951年5月,在神学院毕业后的第二天早上,魏德孔应邀会见了两位他最尊敬的教授,麦克莱恩博士和霍伊特博士。魏德孔的旧约教授罗伯特·卡尔弗博士在前一天晚上辞职,他的两位导师请魏德孔留校教旧约和希伯来语。他当时仍然单身,对未来也没有具体计划,就同意了,并继续在恩典学习,于1953年[14]获得神学硕士学位,并于1957年获得了神学博士学位。
魏德孔回想那些日子:“我喜欢教旧约。”当时他一边教导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学生,一边追求学术深造,但正是那些艰苦的日子铸就了他卓越的教学和沟通技巧。
魏德孔所讲授的一个领域得到学生们特别的关注。自从他信主后,魏德孔一直努力协调创世记的叙述与他被反复灌输的进化论的教导。在他开始教学的头两年,他传授过著名的创世记 1:1–2间隔论,但有时学生们会挑战这种观点,质疑此观点如何符合圣经的整体背景。不久,魏德孔便利用撰写博士论文的机会来处理创世记前几章和起源的问题。
同时,魏德孔人生的其他方面也在成形。1953年,他与埃迪森·汉森(Edisene Hanson)结婚,他称她是“出色的女基督徒”。他们的长子大卫于1955年出生,跟着是唐纳德,生于1957年,康斯坦斯生于1958年,罗伯特生于1960年。
那几年真是忙碌,他需要平衡家庭责任、教学工作以及自己的博士学习。然而,他撰写博士论文的道路在1953年9月受到了一位客座讲员的极大影响。
来客是一位年轻的工程学教授,名叫亨利·莫里斯博士。魏德孔熟悉莫里斯的第一本书《使你可以相信》[15] (That You May Believe),并期待与他会面。[16] 莫里斯在恩典神学院讲的是少有人涉足的洪水地质学。[17] 麦克莱恩和霍伊特接受了莫里斯的理念。莫里斯指出了魏德孔的论述在科学上的不足之处,从此两人开始合作。随后魏德孔与莫里斯之间有近200封的书信来往,另外又会晤两次,结果就是1961年《创世记大洪水》(The Genesis Flood)的出版。
魏德孔总结道:“上帝使用我的进化论家庭背景和在普林斯顿接受的进化论教育,让我痴迷于起源问题,不断地研究、讲论和著述,至今不曾停止过。”《创世记大洪水》一度被两家福音派出版社拒绝,直到被长老会和改革宗出版公司(Presbyterian&Reformed Publishing Company)接受。该书对圣经研究和科学创造运动的发展所产生的影响是难以估量的,对魏德孔和莫里斯的个人生命的影响就更不用说了。[18] “我们的生活从此不一样了”,魏德孔说。
魏德孔在维诺纳湖镇教了数以千计的学生,甚至获得了“恩典神学院先生”之荣誉称号。[19] 他在教授旧约和神学方面的声誉吸引了许多学生到该校,他的教导对许多人的生命发挥了重大影响。从他的课堂里走出的学生中,现在仍有数百位牧师和传教士在神的禾场上劳作,他们吸收了魏德孔的神学和哲学,并在诸如年轻地球创造论、预设护教学、传统时代论、前千禧年末世论、旧约神学等领域采纳他的观点。
在那些年中,魏德孔在恩典担任过许多职位,包括旧约与神学教授、神学系主任、博士研究主任、《恩典杂志》(Grace Journal)的主编(1960-1973)以及《恩典神学杂志》(Grace Theol-ogical Journal)的编辑 (1980-1989)。他最珍视的经历有许多是他与博士生的互动。魏德孔说:“上帝让我教旧约是我的荣幸,在神学院里研究和讲授旧约圣经近40年,这在福音派圈子里是极为罕见的。”
然而,魏德孔在(恩典)任教年间,并非没有试练。他最大的艰难是他妻子埃迪森的病。她患上了一种罕见的肝病,在1968年秋进行探查性手术之前,只得到针对黄疸的肤浅的对症处理,有十年之久。根据手术发现,医生认为为时已晚,埃迪森于1970年6月去世。
然而在那段时间里,上帝不仅为魏德孔一家的未来,而且为另一个经历了严峻考验的家庭提供了奇妙的安排。魏德孔的一名博士生罗伯特·普里切特于1969年4月深夜慢跑时死于心脏病。普里切特和他的妻子诺玛(Norma)已在菲律宾传教11年,先在马尼拉南部植堂5年,然后在远东圣经书院和神学院(F.E.B.I.A.S.)任教6年。[20]
普里切特夫妇及两个儿子,但以理和提摩太,于1968年秋移居维诺纳湖。罗伯特要在那里攻读神学博士学位,以便更好地在F.E.B.I.A.S.事奉。魏德孔作为神学院的代表,被地方当局召唤认尸,并通知诺玛和她的儿子们。魏德孔谈到诺玛时说:“她在那场危机中表现出色。她没有崩溃。她知道上帝有计划。”
罗伯特死之前,这两个家庭已经相识,而埃迪森·魏德孔临死时告诉丈夫,希望他和诺玛结婚。这对夫妇于1971年完婚,组成了一个家庭,当时孩子们的年龄是10、12、13、14、15、16。[21] 魏德孔回顾和诺玛几十年的家庭生活时说“主啊,谢谢你!”。现在他们有6个子女、17个孙辈、2个曾孙,喜乐满门。
魏德孔不但尽责于神学院教授。在教职外,他还继续应邀到各地演讲,是特别关于创造论、圣经预言和护教学。
在他的整个服侍中,魏德孔为普世宣教献上大量时间和精力。魏德孔夫妇四次返回菲律宾:1982年,1983年,1987年和1993年。他在1959年至1990年期间担任西班牙普世福音传教团的董事会主席,[22] 1967年至1987年担任恩典兄弟会联盟海外宣教会[23]董事和董事会主席。他曾在阿根廷、澳大利亚、巴西、中非共和国、厄瓜多尔、英格兰、法国、危地马拉、德国、香港、意大利、日本、韩国、卢森堡、马来西亚、墨西哥、秘鲁、菲律宾、波多黎各、新加坡、苏格兰、西班牙、台湾和威尔士办过讲座,至今仍然会收到他所事奉过的当地人的见证。
魏德孔还继续写作,并为主要的福音派出版社写了几本书。其中最重要的是贝克书屋的《早期地球》(The Early Earth)和《消逝的世界》(The World That Perished)以及穆迪出版社的《以斯帖记评论》和《但以理书评论》。他的历史学背景被直接应用于圣经研究,他对圣经年代表的兴趣让他制作了许多著名的圣经图表,这些图表已经以各种形式印刷了超过一百万份。魏德孔还在1970年代和1980年代为《恩典神学杂志》和《圣言收藏》(Bibliotheca Sacra)撰写了许多文章。
然而,在恩典的最后几年,魏德孔开始对他所爱的学校感到担忧。曾经教导过他的教授以及与他一同任职的教授一一离开。麦克莱恩博士已经辞世近二十年了。[24] 霍易特和詹姆斯·鲍耶已届退休年龄。到了1980年代中期,魏德孔已经成为该学院的资深教授,但神学院历来的一些核心教义已不再被所有的教师无条件地接受。他发现自己与学校行政部门的立场相抵触。最终,在恩典神学院工作了38年后——在前一个夏天还被规劝不要辞职——魏德孔在该神学院的职业生涯在1990年2月意外地结束了。
那个学年一开始就不对。1989年8月,他第四次在恩典学院欧洲分校任教,在法国时右腿患了血栓。[25] 几乎因此丧命。
在法国一家医院留医17天后,魏德孔回到家又教了一年,但是在这段时间里,他与行政部的分歧达到了无法共存的地步。他被要求在行政部门的限制条件下继续任教,但这是他无法做到的。
在该神学院工作了38年半之后,这位几乎与恩典神学院同义词的人,在临退休的最后一个学期被解聘。其直接原因是,他参加了一次恩典兄弟会内部保守派牧师的会议,他们对神学院和恩典兄弟会联盟的发展方向表示担忧。[26] 魏德孔说:“被你服侍了大半生的学校开除,是不愉快的事,但回顾此事,那是我一生中最大的祝福之一。”
魏德孔现在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些看似不愉快的事,却带来很多好事,包括给了他特殊的动力去从事他现在全身心投入的工作。魏德孔说:“当时那是一场悲剧,但现在我回头说:‘主啊,如果我没有离开那个地方——完完全全的离开——我永远不会有压力去做现在显然是您对我余生的计划,把我所有的演讲都放在录像带上。如果我正常地退休,我将不会意识到把我所有的讲座都放在录像带上的紧迫性。”
魏德孔很快就成立了魏德孔事工。他继续研究和写作,同时还在世界许多地方的教会和学校教书和讲道。[27] 实际上,魏德孔的机会比他所料想的更多。1990年代初,恩典兄弟会的几位牧师和恩典神学院的前学生鼓励他认真考虑将他所教授过的所有课程都放到录像带上,以备将来之用。很快,这个主意就变成了一个项目,并且该项目被命名为“基督工人神学课程”。
魏德孔说:“牧师们对我说,魏德孔博士啊,我们需要保留麦克莱恩和霍伊特以及恩典神学院其他创办人的传统基督教神学、解经结论和释经学。这些年来,恩典兄弟会在恩典神学院多年的扎实神学立场已经赢到国际尊重,这一切都迫切地需要得到保存、延续和卫护,以免被完全忽视。”
目前,魏德孔已录制了他教过的几乎所有课程,以及一些新课程。他和俄亥俄州中枝镇的杰夫·布朗牧师还招募了其他高资历的教授来录制讲座,他们正在编排一套完整的神学院水平的课程,可用于多种场合。实际上,许多神学院、海外传教士、家教者以及地方教会都在使用这些材料。魏德孔说:“回想起来,我离开恩典神学院是上帝之手所为。”
除了魏德孔事工和基督工人神学课程之外,魏德孔还参与创办了一个新的教会联盟——恩典兄弟会保守派国际联盟。该组织在脱离了恩典兄弟会联盟后于1993年9月诞生在印第安纳波利斯。霍伊特和鲍耶被魏德孔称为恩典兄弟会运动的“杰出教师”,他们在新联盟成立后的头几年还活着,与魏德孔一起为该组织提供神学指导。魏德孔目前是该组织的神学刊物《恩典杂志》的编辑。
魏德孔现已年逾八旬,但并没有躺在功劳簿上赋闲。他继续旅行和演讲,每年访问数家圣经书院、大学和神学院。他仍然经常在教会讲道,并不断地读书和学习。他还制作新的录音带和录像带,并为他的“基督工人神学课程”编写教学大纲。近年来,他参与了几本书的撰写,并且在更新自己过去的著作,以图修订再版。[28] 魏德孔经常与一些基督教领袖互动,是公认的学者和基督教政治家。魏德孔事工的视野不断扩大,在互联网上日益增强其影响,并开始发行电子通讯。[29] 魏德孔事工还于2004年夏季开始了自己的年度圣经会议。自2006年以来,魏德孔开始代表创世记答疑事工(Answers In Genesis)做创造论讲员,多次在其创造论会议上演讲。[30]
魏德孔虽不能再亲自到遥远的世界,但他仍然热心宣教,这表现在他目前所致力的项目,其中首要的是要把他传播最广的讲座翻译成中文普通话(他称之为“当今世界上最伟大的语言”),以图在“竹幕”后面传播。魏德孔一家从未收到任何外文版的版税。
魏德孔是国际知名的圣经创造论者。但是,他的心志是在自己的事工中不断突破这个话题。他说:“如果我被人知的话,我希望被人们称为解经者。创造论绝对是必要的,但对于上帝命定的教师来说,这还不够。我要在神学教育中保持平衡。”
他的妻子诺玛说:“我们的事工并不华丽,但我们相信,为了上帝的缘故,它是牢固的。” 诺玛对魏德孔事工有重大贡献,尤其是她为妇女和儿童撰写的作品和讲座。
有了这些生活阅历,魏德孔的观点很明确。他说:“我不属于自己。我是重价买赎的,上帝要如何使用我的生命和经历,要让他决定。”
* * * *
感谢主,我有机会参与记录约翰·魏德孔博士的生命经历。我在1994年9月在爱荷华州安肯尼的信心浸信会神学院(FBTS)读一年级时遇到了他。他来我们学校讲授 “圣经基要主义”模块课程,我立即折服于魏德孔博士的教学技巧、对圣经的精通和对课堂的掌控,更不用说他友好的举止和脚踏实地的风格。此外,他似乎真正关心教室里每个学生的灵命。
FBTS是魏德孔博士每年都会去的学校之一,从那时起,我在他的教导下学习了十门模块课程,那是我最蒙福的一些机会。
初遇魏德孔博士时,我想不到自己有一天竟会有幸编辑他的传记,或参与协助他的事工。2003年5月我开始采访他的生平。我急于完成这项任务,是因为魏德孔博士前一年被诊断出患有结肠癌。感恩的是,他康复了。而在魏德孔家中的相遇带来了我梦想不到的机会。我为魏德孔博士感谢主——不仅因为他的教导,更因与他一起工作对我的影响。虽然他自己不承认,但我们将此作品献给他,向他致敬,他是当之无愧。
[1] 除非特别注明,本文中的资料均来自本作者自2003年5月30日以来对魏德孔博士为撰写他的传记而做的访谈。魏德孔传记的精简版,题为“魏德孔博士:信仰的英雄”,发表于《福音使者和主日学时报》杂志2004年秋季刊第12-13页(Gospel Herald and the Sunday School Times, Cleveland, OH: Union Gospel Press)。
[2] 语出魏德孔2004年6月12日在印地安那州Kingsbury第一浸信会的讲道 “God’s Truth Circles”(第一部分)。
[3] 从1939至1941年,魏德孔一家在佐治亚的Ft.Benning与乔治·帕顿将军比邻而居。
[4] 魏德孔的曾祖父也曾在陆军服役,并在内战中失去一条腿。
[5] 老魏德孔也曾在1948-1951年做过美国驻秘鲁的军事大使。
[6] 校长的名字叫J.P. 麦卡利,是一位委身的基督徒。魏德孔的父母是圣公会的会员,但他们很少去教会。
[7] 到了他毕业的时候,魏德孔的专业已经转成了古代历史和欧洲历史。
[8] 语出魏德孔2004年6月12日在印地安那州Kingsbury第一浸信会的讲道 “God’s Truth Circles”(第一部分)。
[9] 其中包括阿尔伯特·爱因斯坦。1947年普林斯顿福音团契在一次会议上放映了穆迪理学院制作的电影《创造之神》,爱因斯坦到场,魏德孔送他一本基督教读物。
[10] 关于魏德孔信主经历的第一手资料,见John C. Whitcomb, The Conversion of an Evolutionist, Whitcomb Ministries, Inc., 录像,日期不明。
[11] 直到现在,魏德孔的书房里悬挂着一张他与福勒顿并肩而立的珍贵照片。
[12] 魏德孔早期见证主的努力后来影响了他的护教学观点,见John C. Whitcomb Jr., “Contemporary Apologetics and the Christian Faith — Part I: Human Limitations in Apologetics,” Bibliotheca Sacra. vol. 134, no. 534 (April 1977): p. 99–103.
[13] 魏德孔在陆军服役期间获衔技术军士,退伍时已无意于军旅生涯。
[14] 魏德孔的神学硕士论文题目是耶路撒冷圣殿。1951年他的道学学士论文是关于《但以理书》中玛代人大利乌的身份,该论文于1959年由Eerdmans出版社发表(见书目),至今是有关课题的定论之作。
[15] Henry M. Morris, That You Might Believe (Westchester, IL: Good News Publishers, 1978), 188 pages. 该书最早由Good Books出版社(Good News书局的分支)于1946年发表。关于该书的写作背景和对魏德孔的影响,见Henry M. Morris, History of Modern Creationism (San Diego, CA: Master Book Publishers, 1984), p. 93–99. (莫里斯在书中也反复深入讨论了他与魏德孔的长期关系)。关于魏德孔与莫里斯的历史性相遇的背景,见 John Whitcomb, The Importance of Genesis — ICR’s 25th Anniversary, cassette, Institute for Creation Research, Nov. 10, 1995.
[16] 关于魏德孔与莫里斯合作的第一手历史叙述,见John Whitcomb and Henry Morris, ICR presents Fireside Chats, Institute for Creation Research, n.d., DVD, 2003.
[17] 之前已经发表的在该领域有影响的著作是Alfred M. Rehwinkel, The Flood (St. Louis, MO: Concordia Publishing House, 1951; rev. ed. 1957), 374 pages. Rehwinkel是路德宗密苏里盟会的学者,Condordia神学院的神学教授。魏德孔至今认为Rehwinkel在挪亚洪水的普世性和影响力方面是早期权威。
[18] 2006年,Christianity Today将这本书列于50年来“影响福音派发展的前50本书”的第22位,见www. christianitytoday.com/ct/2006/october/23.51.html.
[19] Robert Delnay, What Happened at Grace Seminary (“Contemporary Christianity,” Course Notes, p. 2), Faith Baptist Theological Seminary, Ankeny, IA, April 1995.
[20] 诺玛·魏德孔出身于一间基督教与宣教联合会(Christian and Missionary Alliance Church),1949年毕业于纽约州后顿市的后顿学院(Houghton College)。她在后顿遇到了先夫,1956年他们受中国内地会(即现在的海外宣教会)派遣,随夫赴菲律宾。内地会将他们划归“国际贷款差遣”组织,该组织监管远东圣经书院和神学院的工作。
[21] 诺玛对两个家庭融合的看法,见她的CD, Brushstrokes of the Master Artist (Whitcomb Ministries, Inc.).
[22] 该组织现称为西班牙普世事工(Spanish World Ministries, Inc.)。1973年以前称为西班牙普世福音广播公司(Spanish World Gospel Broadcasting Inc.)。
[23] 该组织现名为恩典弟兄国际宣教会(Grace Brethren International Missions)。
[24] 阿尔瓦·麦克莱恩博士于1969年去世。诺曼·罗勒(Norman B Rohrer)为他写了人生传记,题为《荣耀中的圣徒巍然屹立》(A Saint in Glory Stands, Winona Lake, IN: BMH Books, 1986)。
[25] 以前的三次是1985、1986和1987年。
[26] 相关新闻见: “Grace Seminary Cuts Program,” Christianity Today (January 11, 1993): p. 46.
[27] 魏德孔夫妇最后一次出国旅行是1999年春去伦敦。
[28] 魏德孔的出版物现由印第安纳维诺纳湖的BMH书店发行,详见www.bmhbooks.com。
[30] 关于魏德孔为创世记答疑所做的工作,详见https://answersingenesis.org/bios/john-whitco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