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禁止起誓（5:12）

我的弟兄们，最要紧的是不可起誓。不可指着天起誓，也不可指着地起誓，无论何誓都不可起。你们说话，是就说是，不是就说不是，免得你们落在审判之下。

说谎是堕落之人的本性。孩子对父母说谎，父母对孩子说谎。丈夫对妻子说谎，妻子对丈夫说谎。员工对雇主说谎，雇主对员工及大众说谎。政治人物用谎言骗取选票，一旦选上，还继续说谎。人民对政府说谎，最常见的例子可能是逃税。教育家说谎，科学家说谎，媒体说谎。我们的社会建立在一连串谎言的基础上，让人不禁怀疑，如果有一天每个人都被迫要说诚实话，即使只有一天，我们社会的结构是否还能存在。

我们生活在一个充满谎言的世界，任何一个熟悉圣经的人，对这一点应该都不觉奇怪。圣经说未重生之人是说谎之父——魔鬼（参 约8:44）的儿女。这种不诚实的天性，让人类企图以起誓的方式来强迫他人诚实，信守诺言，但通常效果不大。任何起誓，包括小孩简单的发誓和异教或组织所要求的复杂起誓仪式，从法律合约到和平协定，都是因为认知到人类的不诚实天性所促成的。

因不诚实的天性使然，犹太人不仅按旧约奉主名起誓（并且时常地违背誓言），更发展出一套常规，用奉主名以外的事物起虚假、含糊、欺骗的誓。因为对他们而言，奉主名本身才有约束力。他们以奉主名以外的事物起誓来伪装诚实。耶稣也责备这种作法（参 太5:33-36，23:16-22）。

起誓的习惯是圣经时代生活上的主要方式，在教会中俨然成为一个问题，特别是雅各写信的对象，也就是以犹太人为主的教会中，这个问题更形严重。因为起誓是犹太文化不可或缺的部分，所以犹太信徒也将这样的作法带入教会中。但基督徒无须这样起誓，因为基督徒的言语一定要诚实（参 弗4:25；西3:9），生活一定要彰显出诚实和信用。对信徒而言，简单的“是”或“不是”就已足够，因他们是信守诺言的人。

为鼓励信徒在说实话方面表现出与众不同，雅各命令他们不可起誓。雅各的命令中有四个值得思考的重点：区别、限制、教诲和动机。

（一）区别（5:12上）

我的弟兄们，最要紧的是……

最要紧的是这句话，将以下的劝勉和本书信其他的劝勉作一区别，并将此置于最重要之地位。

第12节的命令，是本书在结束前所提出的几个命令中的第一个。在信的结尾，作者将为自己的思想作一个总结，提到几件重要的事，这是新约书卷常见的作法（参 帖前5:11-27）。因该命令只占一节经文，有些人可能会把雅各禁止众人起誓的命令当作无关紧要。但最要紧的是这句话就强调了它的重要性，表示这是一个最主要最重要的命令。

雅各在书信最后讨论言语的问题，一点也不令人惊讶，因为他在本书信每一章的最后都讨论到这个问题。在1:26中他写道：“若有人自以为虔诚，却不勒住他的舌头，反欺哄自己的心，这人的虔诚是虚的。”一个人若不能控制他的舌头，尽管外面穿上虚假的宗教外衣，还是证明他心里没有重生。在2:12他劝勉说：“你们既然要按使人自由的律法受审判，就该照这律法说话行事。”一个借着耶稣基督脱离罪和死亡之律的人（参 罗8:2），会在言语中表现出那样的自由。在3:2-11这段长篇大论中，雅各提到舌头的难以控制，然后劝勉信徒一定要控制舌头。在4:11中，他禁止信徒毁谤其他信徒，将之与谤讟神圣洁的律法画上等号。

雅各非常看重信徒的言谈，因为他们的言语彰显出心里真实的状况，是活泼真实信心的一个试验（参 太12:34-37；路6:43-45）。第12节禁止起假誓的命令反映出一个真理：一个被圣灵改变的心志，会在言语上表现出诚实。一个人所说的话最能试验出他真实的属灵光景，人们在舌头上所犯的罪比任何其他方面的犯罪更严重。一个人没办法什么都做，但可以什么都说。无怪乎耶稣会说：“心里所充满的，口里就说出来”（太12:34）。人心是一个仓库，一个人的言语显示出他里面储存的是什么。

雅各称他的读者为我的弟兄们，表示他的态度不是高高在上，而是满有怜悯。他认同他们的难处，知道自己也需要保守口舌，说实话。对他来说，诚实的言语是最重要的。

（二）限制（5:12中上）

不可起誓。不可指着天起誓，也不可指着地起誓，无论何誓都不可起。

雅各特别注重的言语问题是起誓。这里的上下文中，起誓不是指说脏话、黄色笑话或骂脏话，不是保罗在以弗所书4:29所禁止的污秽、不造就人的言语（参 弗5:4），而是指发誓。雅各时代的犹太人发展出一套复杂的发誓体系，犹太基督徒将这套体系带进教会中。雅各反对的是该体系的滥用。

犹太人的发誓体系起源于旧约。当时还没有所谓的书面契约，所以口头起誓就成为双方约定的契约。起誓是表明一个人以神为证说真话，背信的话就要受到神的惩罚。要神为他个人的诺言背书，倘若背信，神就要惩罚他，这是件非常严重的事情。

圣经并未禁止起誓。在一个充满谎言的世代，有时候起誓有其必要性。在法庭中作证、接受按牧或举行婚礼时起誓，当然不是错的事情。唯有滥用起誓，意图达到欺骗他人的目的，或轻率随意的起誓，才是错的。圣经中也有敬虔人起誓的例子，神对起誓的命令，以及神自己起誓的例子。

第一个起誓的例子，是记载在创世记第21章。亚伯拉罕与非利士人首领亚比米勒和他的军长非各讨论的过程记载如下：

“从前亚比米勒的仆人霸占了一口水井，亚伯拉罕为这事指责亚比米勒。亚比米勒说：“谁作这事我不知道，你也没有告诉我，今日我才听见了。”亚伯拉罕把羊和牛给了亚比米勒，二人就彼此立约。亚伯拉罕把七只母羊羔另放在一处。亚比米勒问亚伯拉罕说：“你把这七只母羊羔另放在一处，是什么意思呢？”他说：“你要从我手里受这七只母羊羔，作我挖这口井的证据。”所以他给那地方起名叫别是巴（“别是巴”就是“盟誓的井”），因为他们二人在那里起了誓。”（25-31节）

亚伯拉罕起誓，证明双方争议的这口井是他凿的。后来以撒也和非利士人有过类似的起誓（参 创26:26-31）。创世记24:2-4中，亚伯拉罕要求仆人起誓：“亚伯拉罕对管理他全业最老的仆人说：‘请你把手放在我大腿底下。我要叫你指着耶和华天地的主起誓，不要为我儿子娶这迦南地中的女子为妻。你要往我本地本族去，为我的儿子以撒娶一个妻子。’”

约书亚记2:12-20记载以色列的两个探子对喇合起誓：“（喇合说：）‘现在我既是恩待你们，求你们指着耶和华向我起誓，也要恩待我父家，并给我一个实在的证据，要救活我的父母、弟兄、姊妹和一切属他们的，拯救我们性命不死。’二人对她说：‘你若不泄漏我们这件事，我们情愿替你们死。耶和华将这地赐给我们的时候，我们必以慈爱诚实待你。’于是女人用绳子将二人从窗户里缒下去，因她的房子是在城墙边上，她也住在城墙上。她对他们说：‘你们且往山上去，恐怕追赶的人碰见你们。要在那里隐藏三天，等追赶的人回来，然后才可以走你们的路。’二人对她说：‘你要这样行。不然，你叫我们所起的誓就与我们无干了。我们来到这地的时候，你要把这条朱红线绳系在缒我们下去的窗户上，并要使你的父母、弟兄和你父的全家都聚集在你家中。凡出了你家门往街上去的，他的罪必归到自己的头上，与我们无干了。凡在你家里的，若有人下手害他，流他血的罪就归到我们的头上。你若泄漏我们这件事，你叫我们所起的誓就与我们无干了。’”

大卫向约拿单（参 撒上20:12-17；撒下21:7）、扫罗（撒上24:21-22）、示每（撒下19:23）和神（撒下3:25）起誓。以色列百姓在约书亚带领下起誓（参 书6:26）。犹大百姓在亚撒王统治期间（参 代下15:14）和被掳归回后（参 拉10:5；尼10:28-30）起誓。使徒保罗向神起誓（参 徒18:18），写信给哥林多人时也起誓，证明自己说的是真话：“那永远可称颂之主耶稣的父神知道我不说谎”（林后11:31；参1:23；罗9:1）。连天使也起誓（参 启10:5-6）。

旧约中也有神要百姓起誓的例子。受邻舍之托负责看守动物的人，动物若出了问题，他必须起誓不是他偷的：“人若将驴，或牛，或羊，或别的牲畜，交付邻舍看守，牲畜或死，或受伤，或被赶去，无人看见，那看守的人，要凭着耶和华起誓。手里未曾拿邻舍的物，本主就要罢休，看守的人不必赔还。”（出22:10-11）

民数记5:19-22记载被怀疑有婚外情的女人必须起誓：“（祭司）要叫妇人起誓，对她说：‘若没有人与你行淫，也未曾背着丈夫作污秽的事，你就免受这致咒诅苦水的灾。你若背着丈夫，行了污秽的事，在你丈夫以外有人与你行淫，（祭司叫妇人发咒起誓），愿耶和华叫你大腿消瘦，肚腹发胀，使你在你民中被人咒诅，成了誓语。并且这致咒诅的水入你的肠中，要叫你的肚腹发胀，大腿消瘦。’妇人要回答说：‘阿们！阿们！’”

民数记6:2之后的经文记载拿细耳人的誓言，他们要离俗归耶和华。

神期待人遵守誓约。因为奉主名所起的誓（申6:13），不可等闲视之。民数记30:2说到：“人若向耶和华许愿或起誓，要约束自己，就不可食言，必要按口中所出的一切话行”（参 诗15:1-4）。女人也需遵守誓约（参 民30:3以下）。不守誓约，就是妄称耶和华的名（参 出20:7；利19:12）。

仓卒愚昧的起誓，所带来的后果正表明起誓的严重性。旧约记载了好几个仓卒愚昧起誓的例子。约书亚和以色列首领被希未人欺骗（参 书9:3-14），竟向他们起誓，让他们可以存活（9:15）。后来才发现（9:16）原来他们是住在他们中间的迦南人之一，本该将其歼灭（参 申20:17）。扫罗王也因仓卒起誓（参 撒上14:24），导致以色列人无法击杀更多非利士人（30节）。希律愚昧的誓言，叫施洗约翰葬送了生命（参 太14:7-9）。圣经中仓卒起誓的最愚昧例子莫过于耶弗他的誓言：

耶弗他就向耶和华许愿，说：“你若将亚扪人交在我手中，我从亚扪人那里平平安安回来的时候，无论什么人，先从我家门出来迎接我，就必归你，我也必将他献上为燔祭。”于是耶弗他往亚扪人那里去，与他们争战；耶和华将他们交在他手中，他就大大杀败他们，从亚罗珥到米匿，直到亚备勒基拉明，攻取了二十座城。这样亚扪人就被以色列人制伏了。

耶弗他回米斯巴到了自己的家，不料，他女儿拿着鼓跳舞出来迎接他，是他独生的，此外无儿无女。耶弗他看见她，就撕裂衣服，说：“哀哉！我的女儿啊，你使我甚是愁苦，叫我作难了，因为我已经向耶和华开口许愿，不能挽回。”他女儿回答说：“父啊，你既向耶和华开口，就当照你口中所说的向我行，因耶和华已经在仇敌亚扪人身上为你报仇。”（士11:30-36）

耶弗他愚昧的誓言使他唯一的孩子赔上性命。

在适当的情况下，有智慧地起誓是可以的，因为神自己也起誓。神这样做并不表示他的诚实有问题，乃因恩典的缘故而屈尊俯就，要为人类设立诚信的榜样，让人类可以遵从。希伯来书6:13-17记载：“当初神应许亚伯拉罕的时候，因为没有比自己更大可以指着起誓的，就指着自己起誓，说：‘论福，我必赐大福给你；论子孙，我必叫你的子孙多起来。’这样，亚伯拉罕既恒久忍耐，就得了所应许的。人都是指着比自己大的起誓，并且以起誓为实据，了结各样的争论。照样，神愿意为那承受应许的人格外显明他的旨意是不更改的，就起誓为证。”

旧约经常出现的一句话“我指着我的永生起誓”，进一步证明神的确会亲自起誓（参 民14:21；申32:40；赛49:18；耶22:24，46:18；结5:11，14:16、18、20，16:48，17:16、19，18:3，20:3、31、33，33:11、27，34:8，35:6、11；番2:9；罗14:11）。神对亚伯拉罕宣告说：“你既行了这事，不留下你的儿子，就是你独生的儿子，我便指着自己起誓说：论福，我必赐大福给你；论子孙，我必叫你的子孙多起来，如同天上的星，海边的沙。你子孙必得着仇敌的城门，并且地上万国都必因你的后裔得福，因为你听从了我的话。”（创22:16-18）

路加福音1:73也提到“他（神）对我们祖宗亚伯拉罕所起的誓。”使徒行传2:30提到神对大卫所起的誓（参 撒下7:11-15；代上17:11-14；诗89:3-4，132:11-12）。出埃及记6:8记载，神起誓要将以色列地赐给亚伯拉罕、以撒、雅各和他们的后裔（参 出13:5、11）。申命记28:9记载神向以色列人起誓，要将他们分别为圣，立他们作自己的圣民。大祭司叫耶稣起誓，耶稣的回答其实就是一种起誓（参 太26:63-64）。以圣经的证据来看，雅各说不可起誓并不是禁止所有的起誓。在必要的情况下，起誓是被容许的，但只能奉主的名起誓。

可见，雅各不是禁止奉主名起誓，乃是禁止指着天起誓……指着地起誓，或指着其他的东西起誓。雅各提出这样的禁止，是根据耶稣在马太福音5:33-37对起誓的教导：“你们又听见有吩咐古人的话，说：‘不可背誓，所起的誓，总要向主谨守。’只是我告诉你们，什么誓都不可起。不可指着天起誓，因为天是神的座位；不可指着地起誓，因为地是他的脚凳；也不可指着耶路撒冷起誓，因为耶路撒冷是大君的京城；又不可指着你的头起誓，因为你不能使一根头发变黑变白了。你们的话，是，就说是；不是，就说不是；若再多说，就是出于那恶者。”

“你们又听见有吩咐古人的话”这句话不是指旧约的教导，而是指拉比的传统。“不可背誓，所起的誓总要向主谨守”这句话表面上和旧约对起誓神圣性的教导一致，但中间有一隐藏的线索可看出其中的不同：拉比的教导是唯有向神起誓才具有约束力。在他们的想法中，除了向神起誓，其他的誓言都可以（而且本来就是要）违背，不算欺骗。很像我们今天起了誓之后，却在背后交叉手指，表示誓言作废的意思一般[1]。为达欺骗的目的，很多犹太人会指着天、指着耶路撒冷、指着圣殿、指着圣殿中的祭坛、指着圣殿的布幔、指着自己的脑袋……起誓。除了主的名之外的任何东西，他们都可以指着起誓。这种含糊的起誓其实是为了隐瞒自己心中的谎言。耶稣在马太福音23:17-22中谴责犹太宗教领袖的假冒为善：

人哪！什么是大的？是金子呢？还是叫金子成圣的殿呢？你们又说：“凡指着坛起誓的，这算不得什么；只是凡指着坛上礼物起誓的，他就该谨守。”你们这瞎眼的人哪，什么是大的？是礼物呢，还是叫礼物成圣的坛呢？所以，人指着坛起誓，就是指着坛和坛上一切所有的起誓；人指着殿起誓，就是指着殿和那住在殿里的起誓；人指着天起誓，就是指着神的宝座和那坐在上面的起誓。

耶稣说，凡奉主所掌管的万物起誓的，神必定会亲自干预。不管假冒为善的欺骗者心里在想什么，神都认定他们的誓约具有约束力，若不遵守，就要审判他们。

（三）教诲（5:12中下）

你们说话，是就说是，不是就说不是……

雅各复述了耶稣的话（参 太5:37），呼吁大家的言语要简单、直接、诚实。基督徒的言语必须是就说是，不是就说不是。有诚信的人，无须用冗长的起誓来说服别人相信自己的诚实，他也不会起假誓来欺骗人。这就是为什么耶稣会宣告说：“若再多说，就是出于那恶者”（太5:37）。我们务必切记，如前所述，耶稣和雅各都未禁止在特殊情况下的起誓。但在正常的情况下，对一个诚实的信徒而言，起誓是一种多余的行为。

耶稣将所有属神教会的言谈，都提升到圣洁的地位。信徒在众人面前必须信守诺言，诚实无伪，让大家知道，你说“是”就是“是”，说“不是”就是“不是”。保罗说：“所以你们要弃绝谎言，各人与邻舍说实话”（弗4:25）。信徒在任何情况下都应该诚实无伪，才能在充满谎言的黑暗世界中如明光照耀。

（四）动机（5:12下）

免得你们落在审判之下。

雅各指出违背誓约的后果，借此警惕大家不要有起假誓的动机。他警告说，起假誓的人会落在审判之下。摩西律法警告：“不可妄称耶和华你神的名；因为妄称耶和华名的，耶和华必不以他为无罪”（出20:7）。起假誓就是一种妄称主名的作法。如前一点所述，耶稣因为法利赛人起假誓，就宣告他们“有祸了”（咒诅、审判，太23:16）。

雅各在这里所说的审判并非指神对信徒的惩治。Krisis（审判）在新约中从未用来指对信徒的惩治（该词是paideuō；参 林前11:32；来12:6-7）。雅各在2:13使用krisis，是指那些缺乏怜悯，未得重生的人，神毫无怜悯的判决他们下地狱。福音书中使用该词多达25次以上，意思是宣布判决（如，约5:22、24、27、29、30）。使徒行传8:33中，该词是描述基督在彼拉多手中受审判。保罗两次使用该词谈到神对罪人的审判（参 帖下1:5；提前5:24），希伯来书作者也是如此（参 来9:27，10:27）。彼得使用该词描述罪人在审判日所受的谴责（参 彼后2:9；参2:4、11，3:7）；犹大（参 犹6、15节）和使徒约翰（参 约壹4:17）也一样。

雅各的教导当然不是说信徒永远不会在舌头上犯错（参3:2）。虽然说谎不会成为基督徒生活中牢不可破的模式，但他们偶尔可能会犯错。

但这不是雅各在这里的重点。他在第12节所提出的严肃警告，是针对那些借着起假誓不断谤讟神圣名的人，他们必定会面对永恒的毁灭，因此这是另一个活泼信心的试验。一个人若不断说谎，就证明了他心里并未重生。圣经教导，说谎之人，即谎言之父的属灵儿女（参 约8:44），必定会下地狱（参 启21:8、27，22:15）。